外行是没听明白,但裁判团和赌场顾问们却听懂。虽然他们也没见识过鬼手搬运术,但他们知道,这绝对是千术。
于是对段飞和淳老的关注度便越发了。
“就算……”刀疤一手摊开竖起慢慢的将桌上的一堆泥码推出,“你机关算尽,没料到这老头会坐我上家。胜负迫在眉睫,他却做出这么出人意表的举动,我想不猜忌都难。”
段飞耸耸肩,“那又怎么样?”
刀疤浅笑轻微,“既然是这样,我怎么还能给你进入第二十一局的机会,让你们联手对付我呢?”
“哗啦”泥码倒入桌子中央。
“你的败笔之处,就是让这老头过早的弃牌了。”刀疤笑得有些不可一世。
虽然段飞的一直都显得很淡定,但淳老的白眉在刀疤叙说的过程中便拧成了一线,可见刀疤所说的都是真的。
段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左手,在刀疤再度凝上疑惑的注视中,慢慢的将腕上的细线解下来,递给身后的赌场顾问。
一旁的破解手姑娘已经观察了段飞和刀疤好一会了,最后对段飞说:“我妹妹告诉我,在第三轮牌赛时,她揪出了一个出千的,但不过是初学者,她说真正的好手其实是你们两个。”
低头看看桌上的泥码,姑娘继续说:“我到不介意成为你们夺冠的基石。”将泥码全部推到中央。
荷官发第三张牌。
段飞的是黑桃K,刀疤的是红心Q,破解手姑娘的是红心10。
牌面依然段飞的最大,“既然你不会给我进入第二十一局的机会了,那这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我的最后一局,我没退路了。”说着将剩余的泥码全部推进桌子中央。
“就算是这样,天门小子也太过着急了,才第三张牌而已,”健老急得一拳打在了掌心,“他这是自己不给自己退路,难道他忘了,这牌局的注码是无上限的?”
“什么意思?”萧伯安不明白。
“无上限注码,就是说可以中途加入新的注码。”说着,健老望向洪律,可洪律除了眸光变得极幽极冷,似乎也没打算做些什么。
而刀疤则很满意段飞的举动,但手正准备推出泥码时,却捕捉到了淳老一丝笑。
那笑就像是终于看到猎物落陷阱的得意,顷刻间,刀疤动作僵硬而迟疑了。
再看向段飞,他向他淡淡的一挑眉,做邀请状。
刀疤突然有种感觉,段飞他们不是在故弄玄虚,他跟了才真正的落入了他们圈套。
因为……
63
63、刀疤没胜算吗 ...
“那带疤的怎么了?”萧伯安的疑问,也正是很多人心中的不解,“刚才不是还信心满满的拆穿了小飞的意图了吗?怎么突然有蔫了?而且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可半天没人回答他,只引来了洪律的微微侧目。
洪律的双眸透着深邃与幽暗,萧伯安的直觉告诉他,洪律这一眼看的不是他。
萧伯安偷偷觑向身边的人,健老的表情很怪异,脸颊似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而抽搐着,可那嘴角却高高的扬起,在不住的念叨着什么,“果然脑子弯子多。”
洪老爷子则像是不倒翁一样的一摇三晃,貌似睡着了,囧。
相比之下靳少就显得正常多了,紧盯着赛场的双眼谨慎而警惕,便再无多余的心绪流露于表。
许是发现了萧伯安的偷看,靳少蓦然扭头看他。
萧伯安就像是被当场人赃俱获的小贼,很不自在的将眼睛移回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