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观众交头接耳的轻声议论开了。
“你懂什么,”一个看似很老成持重的人说话了,“那个脸上有疤的人并非稳赢了。这局其他三人绝对全梭了博一把,因为这把不出手,最后一局就算没出局,也是陪太子读书了的角色了。”
“没错。”旁有人附和,“这样一来如果这三人中任何一人赢了,就有资本和那脸上带疤的人做最后的生死斗。”
有人又嗤之以鼻,“这么浅显的意图,只要稍作思考就都能明白的。既然我们都明白,那带疤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是说,那带疤的会在这一局就和他们三个决胜负?”
那人又哼笑一下,“我怎么知道?也就剩下两局了,不是在这局就是在下一局了,反正没差。”
听了旁边人的议论后,萧伯安回头望健老,“真是这样吗?”
健老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刀疤这局出手也不奇怪。他们三人中不论是谁胜出,都将拥有十四万零五百八,险胜刀疤十块。”
“十块?!”萧伯安愕然,“就输十块……的确输得让人很不甘心。”
就在众人皆在臆测刀疤将会怎么应对时,轮到下注的淳老已经思考了很久,却仍迟迟没做决定。
淳老的犹豫不决,令刀疤倍感意外。
“内讧?”刀疤微微开合,嗫嚅着。
当淳老慢慢将面牌盖起弃牌时,刀疤与所有人一样,将惊诧流露于表。
“诶?怎么会这样?”
“这老头在干嘛?难道他以为下一局还有机会吗?”
“还是其实……这老头和那带疤的是一伙的?”
这样的轻声惊问在外围此起彼伏。
刀疤将疑惑目光投向了段飞。
段飞玩着手里的泥码,见淳老弃牌也未做多大反应。
说段飞淡定,还不如说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一样。
不知道刀疤突然觉察了什么,投向段飞的目光染上了森冷。
段飞也并未闪避,坦然无畏的和刀疤做着眼神的较量。
就在众人以为段飞和刀疤这么惺惺相惜对望,会演变成唐伯虎与对穿肠的情不自禁时,刀疤突然双手撑在桌面站了起来,“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好个‘虚虚实实’。”
段飞莞尔一笑,“那不知道我哪里虚之,哪又实之了?”
刀疤坐了下来,慢慢的向椅背靠去,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段飞,“你腕上的线是故意让秦少秋看见的。”
“没错。”段飞承认得很干脆。
刀疤继续说:“你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我觉得你是在故意示弱,必有后手。而你从一开始就决定在第二十和第二十一局才会出手,令我从开局便疲于防备你。”
“又猜对了。”段飞为他鼓掌。
刀疤指着淳老,“而且你很有自知之明。”
段飞挑挑眉,“怎么讲?”
“十大口诀你运用得很不错,成功的让我陷入了你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心理陷阱。”刀疤说到这蓦然笑了,令那张残破的脸微微的扭曲了,瞥了淳老一眼,“这老头弃牌真正的用意是到最后一局来帮你的吧,因为你知道,以你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就不惜冒险借助鬼手搬运术,以二对我这一。”
外围的观众没多少人听懂刀疤在说什么,特别是说到鬼手搬运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