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姨将揭开隐藏秘密的手伸向白星河时,他醒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他痛苦地啊啊呻/吟了两声,抱着被子坐起来,“好像撞到头了。”
“没事吧?要不去医院瞧瞧?”
“没事。”他摇摇脑袋,没有水声。
“身上有别的伤么?脱了我看看。”
“应该没有吧。”
白星河刚睡醒,神志不清,连姨说什么他做什么,直到敞开衬衣时,他才发觉有哪里不对。
……糟了,身份暴露了!
“你……”连姨已经满脸震惊,“你是男的?”
白星河涨红了脸:“……是啊。”
连姨的眼瞳疯狂颤抖,仿佛历经地震:“难道……原来你们……”
原来如此,齐辉是恐同深柜!
所以他一边不想娶身为男孩子的表面女孩白星河,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关心。
连姨大为震动:22世纪了,竟还有这么看不清本心的成年人。
她当即宽慰白星河:“齐辉这个人真是的,你别担心,我一定要好好说他一顿。”
白星河话到嘴边的“对不起我是个男的我欺骗了大家的感情我有罪”匆忙咽下了,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深柜。”
“???”
“他从来很冷漠,不热衷和别人来往,大概也因此被自己蒙蔽吧。喜欢你,为什么不说呢?就因为之前说过不会娶你吗?唉,话不能说得太绝呀。”
“……”连姨好像误解了什么。
“你喜欢他么?”
“……emmmm。”
“你也不肯说啊。”
白星河欲言又止。
在长辈面前,他不好瞎说,眼睛看向另外一边,心里却有了一个回声:不喜欢。
“我身上没有别的伤,”他换了个话题,“没事的。”
连姨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齐辉立在客厅,见她出来,问道:“怎么样?”
“他没事,”连姨目光闪烁,“你啊……你这样不行。”
因为对方是男人,所以不可能娶他,因为性别所以犹豫不决。
她脑海里飘过一个想法:也许齐辉不知道白星河是同性?
她很快就又把这猜测抹去了。
连姨心道:阎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他是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