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儿子的话总是这么突如其来又令他难以理解,大牛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有些窘,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俺——”
“下来,不要让我说第三次。”吉盛天不耐烦地打断他,漆黑的眸子透过水汽望了过来,有那么些许危险的意味。
大牛拒绝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在少年的注视下磨磨蹭蹭地将唯一的里裤拉了一小半下来,偷眼向小孩儿看去,却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心中越发窘困,想逃的念头转来转去,终是不敢也不原违背儿子,咬了咬牙猛地将它扯下来扔到一边,尔后缓缓地沿着台阶往池里走。
“停在那里。”等他快下到池底的时候,吉盛天突然出声道。
大牛很听话地止了脚步,只是眼中已经很诚实地反应出不解的情绪。
“转过去趴在池边。”吉盛天又下令了。
(河蟹……)
功成出关3
有了第二次在清醒中发生的情-事,吉盛天完全明白了他身上的燥热该是与自己所习的功法有关,想想也是,《至阳诀》乃是至刚至阳的武学,他又正处在青春发-育的时期,自然很容易引发身上的情-欲。之后他又多次在行功之后浑身燥热,一是清楚压抑是没有用的,二是感到欲-望的纾解对他在武学上的进境也有所助益,于是便不再委屈自己,抓了那个男人便在身下行事。做的次数多了技术也有所增长,原本单方面的泄-欲渐渐变成两个人的享受,吉盛天的心里每每在听到男人高低起伏的呻吟时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满足,有解恨,还有许多他理不清想不明的。
“小天,再吃点吧。”大牛见儿子端着空碗,呃,发呆,立时忧心忡忡地劝他。
吉盛天猛然惊醒,看着他担心的脸皱了皱眉,然后放下碗,一言不发地起身进了练功房。
大牛鄂然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有心去问问却又没那个胆子,唯有咬着筷子苦恼不已——是不是东西不合胃口?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一个原因,大牛顿时有些迷惘了,他也知道总吃同样的东西会腻味,可是这地下并没有多少可以吃的东西,小天又不准他煮蛇肉和老鼠肉,而那些虫子他根本连提都不敢提,如此他要煮些什么才好呢?
带着满腹的心事,大牛将锅碗洗好,又劈了些柴,然后就开始寻食之路了。虽然做了这许多活,但他并没有觉得疲累,相反还显得神采奕奕。说来也怪,自他与吉盛天做过那些羞人的事后,他的身体是一天好过一天,再不会走多几步路都气喘了,应付起每天并不算很多的活计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也不如之前那么怕冷了,脸上也有了些血色。这些变化都是一天一天慢慢显现出来的,大牛身在其中也没怎么注意,等到他发现身体变好也只当是平日里锻炼的结果了,天知道他之前努力强身了两年多也没有半点成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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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大牛还在翻山下水地寻找吃食,却不知道被他怀疑患了“厌食症”的儿子正在练功房里反省着自己,对于想着那个男人在做X时的表情想到出神的事情令得吉盛天的眉头堆成了一座小山,只不过是解决身体的需求,做过就算,他不该在事后还去回味的。这《至阳诀》果真厉害,竟然能影响到他的心智!这是小天童鞋最终得出的结论。
对自己不合时宜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吉盛天心里也释然了,于是收慑心神盘坐在玉床上入定练功。自冲破第三重进入第四重后已过了大半年,那套精妙的拳法他已经习得很是熟练,无论是主动出击还是自保都绰绰有余,最近他时常感到体内的鼓动,已经历过三次相似感觉的他自然明白了这是第四重到了极限,将要进入第五重的标志,心里不免雀跃,他还记得宣武帝说过进了第五重便可离开,他早在这个鬼地方呆腻了,而且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即使无人指导,但吉盛天仍是从自身的变化明白了修习内功最忌心浮气躁的道理,在成功的最后一步上他更为谨慎,压抑着心底的躁动按步就班地引导着真气在体内运转。暖暖的气息在经脉中运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温度更高些,速度更快些,记不得总共行了多少遍功,只知道到最后真气几乎是在经脉中“飞”起来,而炽热的高温亦像要将他整个人烤熟一样,体内的水份拼了命似的往外挤,却在暴露于外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认为千锤百炼得无比强劲的经脉在几乎失控的真气的冲击下有一种随时会被撑裂的错觉,全身的血液都已沸腾,而体温仍在持续升高,大有不将其蒸干誓不罢休之态!吉盛天因幼年的遭遇而形成的坚韧心性在这个危急时刻表现出了它的作用,咬牙忍住整个人都要炸开一样的痛楚,不让自己的神智昏迷过去,因为他知道在这时若失去了对自身真气的控制,那么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