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的呢喃，无痕全身一震，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面具下的脸是一片苍白。

感觉到怀中的人的异常，清王不由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恨不得把这人揉进身体里。

无数的疑问在无痕的脑海里转动，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世上知道他身份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黑瞑一个是商珩，难道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告诉了清王吗？

无痕的脑袋一片混乱，现在被这人抱着全身都充满了充实感，那种长期的空虚似乎一下就没有了，无数个夜晚怨恨和以为变硬的心在这一刻也似乎软化。

不由自嘲一笑，无论这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事，只要他一在身边所有的都会烟消云散，这算不算是自己犯贱呢，明明知道这男人有很多妻妾却还要不要命地贴上去。

眼神一沉，咬了咬牙，自己之前已经做了件很愚蠢的事，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重蹈覆辙了，无论如何受的那些伤痛都不能就这样原谅这男人。

想到这里，无痕一把推开清王，看着一脸诧异不可置信地清王冷冷道：“下官叫无痕，我想王爷糊涂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王爷口中的小辰公子应该在王府吧。”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使这张脸还是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熟悉，但只要一想起他在无数个夜晚和其他人翻云覆雨，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反而娶了一个又一个，这样子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容易原谅他！

怀里一下子空了，淡淡的暖意也一吹而散，清王看着眼前眼里闪着陌生冷意的男子，心脏开始忍不住剧烈跳动，疼痛牵涉着每一根神经，脸色也有点苍白，他果然没有猜错，眼前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原谅自己。

“前几天本王亲自下了绝崖，而且府里的那人也把事情都和盘托出了。”清王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愁，还有一丝的惘怅。

无痕瞳孔一缩，原来如此，不过即使这样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两人很难再回到从前。转身在石凳子上坐下，无痕慢慢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不过即使这样又如何，现在世人只知道我叫无痕，而不是什么凌雨辰。”

是的，现在世上有一个无痕也有一个凌雨辰，而他现在一心想扮演的角色只是无痕而已。

紧紧看着前面脸侧向一边的男子，清王不由自嘲一笑：“是本王对不起你，只是本王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变，之前那些事都只是本王一时生气没有理智做的，本王现在向你道歉！”

清王的脸上浮起少有的慌张，企图得到眼前的人的原谅，之前都是自己糊涂，把深爱的人越推越远。

听到清王的话，无痕觉得心里又一根弦“崩”地一声断了，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要把一直以来的委屈和愤恨全都吐出来：“哈哈，听起来很感人，真的，我没想到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对不起，道歉！这些都有用吗，如果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的那还要衙门来干什么！”

顿了顿，忍住要落下来的泪水，无痕继续道：“以前我就说过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情，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不给我一个人平凡地过，硬要把我拉入那个漩涡，然后当着我的面娶了一个又一个，你以为我真的不在乎吗？我恨你！”

抬手一把撕下脸上的纱罩还有外面的面具，露出里面布满疤痕的脸，无痕朝着天自嘲一笑，牵动脸上的疤痕仿佛黑夜里的夜叉：“看到这张脸了吗？当我一个人在阴暗的黑牢里，忍受的刑罚不算什么，但是我需要你出现的时候你在哪里？呵呵，你还在碧国和碧国皇子瓜田李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