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看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全身也开始不由颤抖起来，那一道一道疤痕被用刀刻的时候一定很痛吧，忍不住慢慢伸起手想一那些痕迹，却被无痕一侧身躲过去了。

看着空空的手，清王的脸上死白没有一点血色，只是满脸心痛满眼受伤地看着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无痕，颤颤开口问道：“你当真这般恨我？连认都不肯认我？”

心被一片一片地割下来，但是他知道这点痛远远比不上那人受的痛，即使再痛上几倍也弥补不了，他知道无痕恨他，只是没有想到恨意会这么深切。

紧紧握了握拳头，咬着牙抬头按住痛得快无非呼吸的心脏：“是的，我恨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你，我恨你薄情，恨你三心两意，我恨不得一刀可以杀了你！”

说出最后一个字，无痕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溃堤一样落了下来，模糊了双眼。本来晴朗的天空也突然暗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下起了大雨。

滴滴雨水落在两人的身上，湿了头发和衣服，透着朦胧地雨帘看着对面满脸伤痛的清王，无痕分不清嘴边的咸味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些都是本王对不起你，不过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我可以现在就解释给你听。”掩不住内心的慌张，清王上前不顾一切把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人搂进了怀中，有些事情他以为无痕不介意所以一直没有跟他说，只是没想到现在他的心中芥蒂这么深。

深深吸了口气，无痕抬头推开清王，有些虚弱地说：“不，一切都迟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喜欢的是别人。”在这场爱情角逐戏里，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局外人，谁知道不知不觉间已经深陷其中，只是他现在觉得好累，没有动力继续支撑下去。

清王惊讶地低头看着怀里决绝的人，视线突然移到无痕因为剧烈挣脱而松开的衣服，雪白的脖子上布着清晰的印记，清王不是五岁小孩，当然知道这些事什么。

全身一颤，不由放开无痕后退两步，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刺眼的红印，难道真的是自己迟了吗？那个以前一直只属于自己的人现在已经投入了他人的怀抱！

顺着清王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脖子，无痕抬头嘲讽一笑：“总之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你有你的如花美眷，我也有今生的依靠，所以我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吧。”

知道清王已经怀疑自己和商珩的关系，但是无痕也不打算解析，既然怀疑就怀疑吧，这样也省去自己再去凭空编一个人出来，只是有点对不起商珩了，不过那个妖孽应该不介意吧。

“你说的那个人是皇兄吗？”艰难地清王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出来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胸口有点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喉出来。

“是。”简简单单一个孛，不再犹豫也没有任何的留恋，只是单纯地享受报复的乐趣，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可怕了，无痕再一次忍不住仰天大笑，只是如雷般的雨声掩盖了口中的悲伦。

“噗……”再也忍不住清王口中一甜，就溢出血来，不过他没有抹掉，只是痴痴地看着无痕，真的是皇兄，本来就应该知道无痕对皇兄的不同，不然又怎么会像外面的人传的那样同睡同起呢，依以前无痕的性格，如果他不喜欢那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无痕转过身去不再看清王的脸，过了很久才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直到听不见无痕才发现泪水已经留空，打在脸上的都是雨水。

转身回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无痕整个人的力气被抽空，软到在地上，看来这次两人是真的结束了，本来报复不是应该会有快感的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确实满心忧伤和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