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耿格格来给福晋请安,也就用了几口茶水,然后,就喊着肚子痛。奴才也见着了,额头汗珠子直掉,不像是作假。”顺子语气也难掩担忧,“而钮钴禄格格则是在花园里,与年庶福晋起了口角,当时就乱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摔了,同样是动了胎气。”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弘晖皱眉,“耿氏怎么说?”
“主子,还未可知。”顺子感到无力,也深感惭愧,不能替主子分忧。
弘晖一路沉默,直到回了四爷府,弘晖周身冰寒得很,倒是把一众奴才给吓着了。先是入了福晋的院子,没去理会耿氏钮钴禄氏如何如何,而是直接进了额娘的房间,却见只有两个小丫头守着还“昏迷”中的额娘,弘晖怒了,“人呢?”
小丫头战战兢兢答话,说是耿格格在福晋院子里中了毒,奴才们都去守着耿格格去了,其实,芸秀身边忠心的老嬷嬷一齐“抛下”主子去伺候耿氏,是为了替福晋主子看紧了这耿氏,怕再闹出什么陷害福晋的事儿。
弘晖的沉默换来芸秀的苏醒,刚才装晕是下策,但也唯有这般的权宜之计,“弘晖。”话语中多了几分无力,当然还有不甘心,她那拉氏芸秀何时被这么算计过?这阵子安心帮着四爷安抚后宅,却到头来竟是惹得自己一身骚,芸秀恨不得查出哪个乱上后直接给活撕了。
弘晖见额娘气色尚可,也放心了些,“额娘,这些丫鬟婆子的都不在这里伺候,实在有些不妥,不就是个耿氏吗?何必……”
“弘晖,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有一点晖儿你要记住,如今的耿氏,不单单只是四爷的一个妾侍,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四爷的子嗣……”谋害四爷子嗣这种事,还在自己的院子里,芸秀当然不会这么傻,可这一回,真是被陷害到了,即便无辜得很,也没法子彻底脱了干系。芸秀刚才在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处理,如何才能守住四爷的信任。
子嗣,事大。
偏偏,就这当口子,年氏与钮钴禄氏还闹了那么一出,芸秀是真气得差点吐血了,这不分明是在陷害自己这个四福晋当得不称职吗?不管两个妾侍动了胎气是否是自己这个福晋害的,在外人看来,哪怕是在四爷眼中,作为王府的女主人,芸秀知道自己是推脱不了责任的。
而,四爷的态度,是关键。
四爷在刑部得了消息,然后听说已经派人进宫通知世子爷了,接着又有奴才回禀世子爷回府了,四爷就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在刑部办差事,直到傍晚才归。
四爷的这种姿态,让原本十分急迫的事态,变得几分模糊,事关子嗣,可四爷这摸样,怪?难道,是消息被夸大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甚至有人暗暗猜测,这是不是四爷布的局?如果这个时候谁敢跳出来拿这事儿说道,不管是朝着四福晋、还是四爷去,就怕最终被四爷反咬一口。
于是乎,四爷府的事儿,还没闹大了,就被所有人刻意忽略了,就是宫里康熙爷,听了皱眉,却没再有后续谋划。
老四胤禛,这心机太深,眼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观望为主。很显然,先前的事,让大家对四爷有了个全新的认识,何况,事实的确是,理亲王失势,眼下老四老七强势联手,就算是老五老九跟着宜妃身价高了些,却还是难以判断将来的赢家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