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县令刚一上任,茶水不曾端,就先判了朱建业。朱建业可是个软骨头,为了脱罪把孙娇出卖个一干二净。
“大人,请大人明察。罪人这等猪脑子可想不出这等毒计,都是孙娇那个贱.人,他教唆的小人。请大人明鉴!”
孙娇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朱建业是个什么货色她从嫁给他那一天就知道了。她只恨周景,要不是遇见了他,她怎么会被相思所累,由爱生恨。如果不是遇见他,她还是孙家小姐,即便出嫁也是八抬大轿抬进高门里做正室,而不是伺候人,成了贱籍。
竟到了此时孙娇还执迷不悟,冷笑道:“是我出的计谋又如何,那个周景他活该,当初要不是他那般无情无义拒绝了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反正早晚都要纳妾,他便是纳了我也不过多一双碗筷的事,我又怎能变成今日这幅模样!这本就都该怨周景,一切都是他的错!”
“毒妇,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你还不知悔改。本官且问你,你出此毒计时,可曾想过那是一条人命!”
“是他自己愿意的,他心里要是没有恶念,就不会答应。本就是他自己没本事,养不起上老下小,早晚会走了歪路,与我何干?”
“真是个毒妇,本官从未见过此等毒妇,留着你再放到哪家都是个祸害,本官今日便将你打为永生永世贱籍,发卖花楼,任何人不得为你赎身,直至死亡。”
孙娇一下傻了,堆坐在地上,随后反应过来,爬过去求县太爷,哭着喊着认错,然为时已晚,最后被人拖了下去。
稍晚些李府上李东震怒,“你竟然和那个贱妇孙娇识得,说你们二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张菊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妾以为她是老爷的表妹,是可以往来的。所以她来找夫人玩时,夫人以身体不适为由没见她,妾便替夫人招待了她,便认识了,也常常往来。”
原来李东那日在周家闹了没脸,便扬言纳妾,并不是说说而已,没几月就通人介绍纳进了张菊。张菊长得好,做梦都希望嫁给这种高门大院,所以一进来就对李东千娇百媚,李东很满意,一直宠她到现在。
“常常往来?和那等毒妇?那毒妇连人命都敢怂恿家里老爷,根本就是一个祸妇。”李东怒道:“现在你就收拾收拾,除了贴身衣服,其他的首饰全不许带走,立刻给我滚回娘家,永远不许回来。”
“老爷,您要休了我?”
“不休了你,老爷这府上怕就永无宁日了,老爷可不敢做第二个朱建业!”
孙娇出嫁时尚且算风光,有二十两的彩礼,被休时除了私房的三两银子外,就剩下几件旧衣了。
这一切都和周家无关,周景已经大愈,没伤筋动骨,人也很精神,和冯万展吃过几次酒,讨论过周誉的教育问题,也谈过关于他的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