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父皇这会肯定是在肚子里盘算着将来怎么修理回来吧?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缝,狠狠盯着身前的父皇,几次试探,都被他忍住了,居然还不显出健康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既然你现在装木头,那就叫你好好享受下木头的福吧。
心里打定了主意,月身上最后一件布料也丢到一旁,欺身靠近过去,“父皇!”
“你……脱完了啊?”
“嗯!”月倾身向前,扶着修然的肩膀让修然靠着他直起身子,温热的月几月夫相触不知比冰凉刺骨的池砖舒爽了多少倍,修然嘴里无意识的轻哼出声。
“父皇,您不舒服吗?”
“没……没……”月的声音就像个敬老尊贤的有礼青年,温文尔雅的,让修然听的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能开口呼吸一般,舒爽的不得了!
极品正太美少年啊……修然从心到身的陶醉,居然有机会让我碰到,趁现在他身边还没有物主,此时不抱个过瘾更待何时啊!
正想的过瘾,忽然又觉得有点失落,这么极品至尊的宝贝,将来也不知道便宜哪个登徒子……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呢,岂不是将来要便宜某只禽/兽了么?
一缕说不清是喜是恼的情绪冉冉从心底升起,吾家正太初长成……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情啊!
“父皇……父皇……”修然的脸色乍青乍白,忽而咬牙切齿,忽而长吁短叹,时不时的眼底还出现一抹遥远飘忽的惆怅,祁连月猜不中他心事,料想是在缅怀过去叱咤风云,遥想未来重登大宝之类的事情,不由得上心起来。
“啊?”
“父皇在想什么,想得都入神了?”装出漫不经心闲聊的语气,祁连月不着痕迹的试探着。
“呃……在想,你将来总归要嫁人的,到时候,哎……”修然还没从刚刚认知到的父子关系中回过神来,被月一问,不知不觉就将心里正在想的念头化成语言,说了出来。
祁连月剧震,踉踉跄跄的退后了两三步才站稳,一直作为拐杖的双手离了位置,修然的支撑助力登时没了,“父皇……”这一声颤音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月怎么也没想到修然居然有将太子远嫁和亲的意向……这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处理太子夺权的最简单的方式,虽然看上去国体会有些微的损失,但对父皇来说却是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妙好棋!
浸在水里的身影哪还是什么木头,根本就是一块沉底的石头,动也不动。
月心跳剧烈,脑子里念头飞速转动,拉不拉起来,要不要就这么干脆浸死他?反正浴龙堂里没人,真的干脆浸死他,有大哥罩着自己肯定没有性命危险,顶多就是个流配或者削爵,这个罪担起来可是怎么都要比将来大哥“远嫁”异国去和亲要好上千万倍了。
狭长的眸底精光闪烁,祁连月连忙倾身,就着水里探出手去,就要按实在修然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