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出去!”
自家主子怒气大发了,何玉柱吓得不敢争辩,提溜着一众奴仆下人退出了花厅。
等人都走干净了,胤禟歪在太师椅上,冷笑着对胤禩道:“如今人都清干净了,廉亲王,你还有什么借口只管说!”
胤禩挨个儿数着胤禟脚边桌上的酒坛子,真是不知他喝了多少?
胤禟见他不慌不忙,怒火更炽,一脚踹翻了脚边一口坛子:“廉亲王,你哑了?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说话了?”
胤禩看着弟弟委屈得眼里噙着水光,怒视自己的眼里除了倔强还有不舍,仿若回到了那年分别,再见无期。
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胤禟梗着脖子等了一刻,正在不耐烦,却看见自家哥哥缓缓起身,脸上表情难以形容,对自己说:“九弟醉了,歇着罢。我改日再来。”
胤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向来温和镇定的哥哥就这么真的打算落荒而逃,终于一个踉跄扑上去挂在胤禩身上,嚷道:“八哥你这个胆小鬼!被流放的是爷,你跑什么?还是你真做了什么对不起爷的事!”
胤禩被扑得身形不稳,两人顿时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撞翻了几个半空半满的酒坛子,淅淅沥沥湿了半个袍子。
这下走不成了。
胤禟忽然阴阴笑起来,伸手去扒拉胤禩的袍子:“八哥是弟弟对不住了,你袍子污了,换了罢。”
胤禩立时明了了胤禟的‘险恶’用心,赶忙按住,他倒是不怕胤禛怀疑他们有私,但总是担心胤禛迁怒胤禟存心挑拨,当真把他打发到西宁去。
“八哥你在怕什么?”胤禟醉得厉害,扒了半天都扒不开衣服。
胤禩索性抱着他在地上并排躺了。胤禟赌气扒拉过胤禩的胳膊枕在自己脖子后面,扭了扭去不安生。
胤禩叹气道:“小九,若是能走,我也早走了。哪怕是去西宁永不回京也成啊。”只要不是被圈着就成,哪怕是吃沙子和西北风也好歹有个活头。
胤禟抓不住重点,大着舌头道:“八哥,是雍正嫉妒你我交好是不是?是他定要把我支走对不对!我就知道他一心怀柔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