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腹慢慢在他掌心摩挲着:“你知道就好。”
事情至少没有往太坏的方向发展。
越是往南,胤禟就越安全。他可不信当年他南下办差,就没给自己留上后路。更何况还有自己当年在南边留好的路子。
大清朝身份最为尊贵的两个人合计了大半宿,才分头行动。
胤禩急着说服胤禟,胤禛也不好留他。
在出宫的路上,暮色沉沉。胤禩的心境却是大相径庭。
让胤禩动容的,是胤禛的妥协胤禛的毫无保留。这在以往几乎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前世,多少次被无故诟病,、动则得咎。到了后来,几乎他说的每件事皇帝都会打压、驳斥,不管他是附和皇帝、还是联合大臣议政,就连后来被操劳到吐血走不动路想告假,也被斥责说是好逸恶劳、阳奉阴违、居心叵测。
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
如今想起这些,居然也不似
胤禛的感情激烈而直接,又有些狭隘偏执,心中自有一杆秤,很难听进人言。若是他觉得有人跟自己做对,就会不管不顾地赶尽杀绝,连名声都不顾了。如今他对自己放下心防,引为知己,事事都不藏私,当真应了他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必不相负。」
只是劝服胤禟,却着实让胤禩费尽心思。
咣当一声。
酒壶被人用力仍在角落,砸出巨响。
贝子府的下人听见响动都停住脚步,何玉柱在廊门外探头探脑的,被一个茶盅子贴着头皮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