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宿醉头疼了?昨夜那个酒鬼不是自己罢,怎么……
正要问,抬眼却见那人眼角眉梢全是得意,目光扫在自己朝服的颈项之上。
嗯?胤禩下意识地抬手摸摸,立时觉得一阵微微的刺痛,昨夜那些荒唐至极的片段铺天盖地涌入脑海,可怜的八贝勒,终于绷不住,耳朵渐渐染上了红色。
胤禛看得嘴角微微翘起,嘴中仍是不冷不热地对高明与苏培盛道:“你们先出去,苏培盛去把马车套好。”
“嗻。”两人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胤禛走过去环住胤禩,笑着去咬他的耳朵。
胤禩忽然觉得,这人的脸皮怎的如此之厚?他恼怒地一把推开他,摸着脖子去铜盆那里看了看自己的伤势,才回身斥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这下可是如何是好?”
胤禛跟上去从后面揽住胤禩,笑道:“你就在府里称病几日好了,过几日便没了。”
胤禩回瞪一眼,想要骂人,但却无限懊恼的想起昨夜的事情,也算自己阴错阳差地起了头,虽然一开始自己不愿意,但到了后来两个人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单方面得去指责胤禛什么,毕竟他也动了情、动了欲。
何况……真细究起来,若是胤禛开口问他昨晚他一开始为什么要“勾引”他,又要他如何解释的清楚?
……所以这个闷亏便只能自己默默咽下了么?
胤禩低下头,不去看那人眼中得意的神情。他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老四脸皮的厚度,堪比北京城的外城墙——怪不得当年败在他手下。
真是……一点也不冤。
第69章 称病
胤禛走后,胤禩重新换上了常服,躲在屋子里写字。将熏炉里的香换了柏木香,驱散了一室的檀香味,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似有许多藤蔓攀附在心间。
手腕有些不对劲儿,似乎还是伤着了。不容易看出来,但却是有些瘀肿,若是不去碰触倒是不怎么疼,只是胤禩平素腕力便略显不足,眼下更是差强人意了。索性弃了笔,胤禩随手又拿起一本书翻看,却是连书名都看不进去,也只得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