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就越发糊涂了,西平出事不是更好?
“西平已经易主,那位继任者,你与朕都认识!”
李然眼中一个不敢置信的神色一现,暗忖他们都认识的人,总共也不超过四个,除了殷尘、厉子辛还有璃云,就只有一个苏沫。
其他三人没可能,那就只能是苏沫了!
李然在片刻之后也明白了。
那个苏沫,当日初见之时,他就觉得不是池中之物,原来竟是西平皇子,如今还成了西平皇帝。
江诀心中的顾虑,他多少能猜到几分。
苏沫此人,他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人的风度气质是遮也遮不住的。
那样的人,一旦给了他一个和江诀平起平坐的地位,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
这一点,江诀心中应该比谁都明白。
“朕知道再开口劝你留下,可谓强人所难,然则北烨如今身处内忧外患之中,更何况逸儿还小,是以朕只能求你留下。”
李然听江诀提及江逸,一脸不信地望过去,却见对方神色间从未有过的郑重,皱眉问道:“这事跟逸儿有什么关系?”
江诀点了点头,说道:“逸儿的出身其实一直都破惹人非议,你若在自然还说得过去。然则你这一走,朕又无法公开他的真实身份,为了证其正统,则唯有将他过继至其他妃子名下,如此一来,连朕都不敢保证,往后该如何才能护他周全。”
“只有过继这一个办法?”
江诀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眼底是浓浓的忧虑。
“你这个强人所难倒真是强人所难。”
江诀一听,怔怔地朝对方望过去,照李然脸上的神色来看,似乎并不像在说笑。
江诀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李然盯着手里的地图继续看着,沉默了片刻,问道:“内患又是怎么回事?”
江诀凝着剑眉想了片刻,说道:“内患有三,一为辰尚,二为朝中无将,三乃北烨历年的大旱。”
是去是留
“朝中无将?开什么玩笑?”
江诀当然不是在说笑,只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李然这么一问,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当年打南琉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怎么现在又说朝中无将了?”
李然一脸的不信,江诀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朕率军攻打南琉时,之所以能胜得如此轻松,一来是因为璃柯中计在先,逼走子辛这员大将,二来则是南琉兵弱,且抵抗之心不足。然而放眼十一国,西平虽不富裕,若单论兵力强弱,当无人能与之相比。即便是内乱不断的留国,北烨若想取之,亦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如今若是出兵,牺牲十万先锋的准备是必然要有的。然则朕不动留国,让姓苏的占了便宜不说,他日西平大军压到我北烨边关之时,朕恐怕会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