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大手一挥给了十万，又觉得天庭中的东西吃不惯，于是还聘请了食神过来开小灶。</p>

几天的课听下来，雪怀只觉得月老乌七八糟的说了许多话，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p>

唯一打动他的一句话就是：“道侣不听话，想不开，打一顿就好了。”</p>

他也着实没有想到云错一个人，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独自演完了整场悲情剧。</p>

小师妹绘声绘色地告诉他：“云师弟都以为大家不知道，以为大家没看出来，其实他已经失恋了，伤心得快疯了。雪师兄，你不在的这几天，云师弟是真的很惨。”</p>

除了这个培训班，他又抽出空来拜访冥府，第二次重金聘请了信鸦为他讲故事。</p>

讲的都是云错的过往。从刚出生讲起，直到如今遇到他时结束。</p>

听完后，他才重新赶回了慕容山庄，却发现云错生病了。</p>

生病的理由也一如既往的匪夷所思，就跟他当初无法通过寒冰洞的试炼一样，云错这次闭关了仅仅不到半炷香时间，就遇到心魔而气息走岔。</p>

他那句“只要雪怀在我身边就可以”，居然是认真的。</p>

雪怀便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轻轻的拍着云错的背。告诉他：“我们继续说好不好？你先把药喝了。”</p>

云错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好像离了这次之后，以后都再也抱不到了一样。</p>

云错低声道：“不，我不进去，雪怀，我在这里给你把话讲清楚。”</p>

雪怀“嗯”了一声。</p>

“雪怀，我骗了你，我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情。你想打我，骂我，或者杀了我都可以……”</p>

雪怀打断了他的话：“先打住，云错，我要的不是你对我道歉或者忏悔，我希望我们两个平平等等地坐下来说话，明白吗？”</p>

他安静地直视他的眼睛：“我喜欢你，和你喜欢我是一样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就和你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一样。”</p>

云错微微睁大眼睛看他，思绪迟滞了片刻。</p>

雪怀低头拉过他的手，把他拉进了房中。</p>

他先要求云错乖乖躺下，然后自己也钻到他身边，盖上被子。就像他们这次吵架之前的每一天夜晚，两个人头碰头的入睡，有说不完的话。</p>

云错僵硬地平躺着，雪怀又拍着他的肩膀让他侧躺，面对自己，几乎是鼻尖碰鼻尖，眼睫毛碰着眼睫毛的姿势。</p>

说话时能看见彼此眼底的水光，微微翕动。</p>

雪怀说：“现在你可以接着说了，老实坦白，你对我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p>

云错垂下眼睛，轻轻地道：“我监视你。”</p>

雪怀“嗯？”了一声，像是一时间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他不仅没有急着生气，反而颇感兴趣的问他：“怎么监视的？”</p>

“我买了蝙蝠，用来监视控制你的行踪。上次你从悬崖上摔下去，出来问我天上是不是有东西，我对你说谎了。小饕的警觉是对的，它看见的其实就是我放出来的蝙蝠。”</p>

云错说完后，视线完全不敢与雪怀的对上，仿佛等着临终宣判一样。</p>

片刻后，却只听见雪怀懒懒的问了一声：“我知道了，你的道歉呢？”</p>

云错有些局促不安地道，“对不起。”</p>

雪怀便道：“好，我原谅你了。”</p>

云错绷紧的身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就……原谅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