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走到床边,他伸手取出药袋里的一支药膏,“只要把它抹进去就行了?”
聂宴没有接话,面上还是淡然,只耳后烧热了一片。
陈渊也没再说什么。
他又掀了被子,然后在聂宴腰侧轻拍两下,“翻过去。”
聂宴:“……”
他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单臂撑床支起了上半身。
陈渊在他翻身的同时把药膏打开。
感觉到陈渊的手指按下的瞬间,聂宴又情不自禁绷紧了肌肉,他五指收紧,抿了抿唇才说:“你轻一点。”
紧接着,股间抵上冰冷的触感——
聂宴骤然转脸看他,心火飙升,“你敢把它插进去,我跟你没完!”
陈渊皱着眉收回了手,“你真的很烦。”
“我现在这样到底拜谁所赐!”
陈渊自知理亏,于是侧过身单膝顶开他的双腿,“趴好。”
这个姿势让聂宴羞恼气急,他正要出声,却看见陈渊已经垂眸开始动作,涌动喉间的话立刻化为乌有,他别开脸缓缓闭上了眼。
然而失去视觉让触觉变得更加敏锐,他仿佛能描绘出陈渊指节的轮廓,这让他耳后烧热的区域逐渐扩散至心底。
很快,陈渊也察觉出他此刻的不平静。
“放松,”陈渊说,“你又没中药,控制好它。”
聂宴:“……”
他不知第多少次深深吸气,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上了药之后,聂宴就带着满身困倦睡了过去。
陈渊去洗漱后也补了一觉。
昨夜的疲累在躺下的瞬间席卷全身,让陈渊没多久就沉入梦乡。
两人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慢慢转醒。
聂宴睁眼就看到身侧的陈渊,唇边有清浅弧度一闪而过,因为发声过度而沙哑的嗓音还没有明显好转,“早。”
陈渊看他一眼,“好些了吗?”
聂宴不动声色,“还没有,就算用药也不会好得那么快,我最近几天恐怕要一直卧床静养。”
他的话半真半假。
为陈渊解决药效的确让他受了伤,他也的确需要卧床静养,不过休息了一天一夜,他身上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酸痛。
然而陈渊没有丝毫怀疑,他半坐起身,“那我最近都会早点回来。”
聂宴看着他下了床走向浴室,“你该帮我上药了。”
陈渊脚步一顿,他转脸过来,“不是上过了吗。”
“使用说明书上标注过,一天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