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陈渊保持沉默。
又过片刻,他开口说:“这种事最好还是让专业——”
聂宴绷在弦上的理智顿时冰消瓦解,“你不准再提医院!”
陈渊顿了顿,“那药呢。”
聂宴勉强收敛心绪,他深吸一口气,沙哑嗓音重新低沉,“我已经通知助理去买了。”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门铃声。
聂宴看向陈渊。
陈渊在他看来之前就转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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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果然站着聂宴的助理,看到是陈渊开了门,他也没有觉得意外,只觉得有点奇怪。陈渊的言行举止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两样,可既然没受伤,聂宴为什么还特意让他去买药过来。
不过尽管脑海里有千回百转,助理面对陈渊时还是十分恭敬,“陈先生下午好,请问聂总还在里面吗?”
“嗯。”
陈渊微侧过身,方便助理进门。
助理小心和他保持距离,拎着袋子往里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聂宴的身影。
陈渊适时提醒,“卧室。”
助理恍然,连忙走向还敞开的卧室房门,他边走边说:“聂总,您吩咐我买的药已经买到了。”说到这他还有点尴尬,轻咳一声才继续,“医生说,如果有必要,这个药抹进体内用的话,效果会更好一点。”
“送过来。”
聂宴在陈渊去开门的时候把被子盖回身上,也恢复了平常的镇定沉着,他语气平淡,只有嗓音不再冷冽,神情却是一贯冷酷的。
面对除陈渊以外的人,他向来不近人情。
助理听到聂宴的声音,之后快走两步才发现顶头上司正躺在床上。
他忽然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
他回头看了陈渊一眼。
后者刚洗了手回来,正立在门边,冷峻脸上毫无异色,况且对方举止自然,并不像受了伤的模样,那双深邃的黑眸看不见底,只触及这道视线,助理就赶紧回过了脸。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难道是他搞错了?
用药的人不是陈渊,而是……
“把药放下,你先下去。”
聂宴的声音打断了助理飞散的思维,他一抬头就和撞进对方冷厉少情的眼睛里,吓得后背一凉,忙试图转移话题挽回局面,“聂总,那回程的事……?”
“延期。”
但没说延期多久,被真相惊吓的助理也没胆再留下,闻言点头应是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房门开合的声音响过一次。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
聂宴的视线好似不经意转向床头柜的药袋,“刚才他的话,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