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派这边,也就被这么个遮羞布给遮过去了。五大门派现在也没空去找昆仑派的麻烦,毕竟他们自个门派内,眼下也是乱糟糟的呢。
这六大门派对外没什么作为,可不妨碍其他人或是以讹传讹,或是添油加醋。其中当日对阵六大门派时,‘修羽’一头黑发瞬间成为一头白发一情节,也给传了出去,大家也不管‘修羽’究竟是怎么吸取他人内力的,可大家都知道他如今恐怖如斯,也没谁敢去招惹他。武林中人也都不太敢在明面上,继续称呼天宗为魔教,多是称呼它为天宗,正教那边私下中还称‘修羽’为羽魔。
其他被名门正派多为不齿的歪门邪道们,则称羽圣。
他们中是有不辨是非,杀人如麻的大奸大恶之辈,但也有些门派或是理念,或是传统,或是武功等,不被名门正派所容,所看不起,被看成是邪门歪道的。反正多是对名门正派没什么好感,此次可不吝啬下六大门派的颜面,大肆嘲笑起名门正派。
反正一时间,整个中原武林十分喧闹。
便是部分本不和江湖沾边的酒楼茶馆的,也都对江湖事有所耳闻,不少说书先生什么的,都不免说上几句,更何况本就和武林沾边的酒楼茶馆呢——有不少酒楼、茶馆还有客栈什么的,背后都有门派的影子,或者干脆是门派产业,只是交给了精通此道的弟子,或是仆从管理而已。
也就是说,除非是消息实在不灵通的穷乡僻壤,“六大门派围攻天麓山溃败,天宗教主修羽大发神威”这一事,大江南北都能听到风声。
修羽:“…??!”
此修羽乃如假包换的修羽,魔教真正的话事人,魔教教众尊崇多年的教主。但并非在六大门派围攻天麓山时,挺身而出大败它们的那个羽魔就是了。只是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那天的修羽,不是真正的修羽吧,毕竟魔教也只有修羽,会在生死存亡之际力拔山河。这世上怎么能找出第二个呢,对吧?
但事实就是如此的荒诞。
荒诞到断尾求生的修羽,内心一片乱码。因为修羽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了。
不说平时修羽如何,就看修羽当机立断的断尾求生,就可看出修羽惜命如金,世上其他外物或外人,都比不上他自己来的重要。所以他可以自己逃走,放任魔教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去面对来势汹汹的六大门派。
说来在从秘道离开后,修羽都没做停留,径自离开天麓山的范围,直到他认为安全后,才找了个秘洞来调息自己。
那日本就是他五年一次的散功日,自是非同小可,当下被打断后,修羽都生怕会出什么乱子。
这等安顿下来后,修羽也不得不多花了两日,才调息好自己,但这次他轮转没那么顺利,内力是有所增加,但却没有增加一倍那么多。
这让修羽十分糟心。
修羽心中那个恨啊,他必然是让六大门派好看,捉住那倒戈的奸细后,也必然将其碎尸万段。另外,在修羽的认知中,天宗怕是倾覆了,这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所以他现下最好还是蛰伏起来,先打探下情势再说。
在外露面,修羽自然不会用他原来的面容。修羽也没费什么力气,就知道了他想探听的,可这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在再三确定那并非以讹传讹后,修羽就十二分的懵逼。
‘我在这儿,那天麓山上的我又是谁?’
‘难道是谁易容的?可天宗又有谁有那份功力?’
‘即使是易容的,难道轮转回春功也能易?’
‘难道我眼下是在梦中不成?’
‘…………’
在排除了“我在做梦”这条后,修羽好歹渐渐冷静了下来。修羽清楚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能是坏的,也可能是好的。但好的可能不大,毕竟不管那个顶替了他名头的修羽,是不是易容的,单就说那假修羽既有那么高的武功,又怎么会在为天宗解围后善罢甘休,就那么轻易离开?
这从他的心腹,并没有千方百计找来,就可见一斑了。
也有可能门传雨他们正在想办法。
想到这儿,修羽算是暂时安定了一下,他决定再等等,再做判断。
天麓山
天麓山的气氛眼下却是比较祥和的,毕竟狠狠挫了以六大门派为首的正教威风,几乎是将它们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了。而之所以说“比较”,是因为这次六大门派围攻天麓山,魔教还是有伤亡的,魔教教众埋葬了魔教亡者。
至于五大门派死于天麓山的弟子,魔教也没有对他们进行鞭尸,或是挫骨扬灰,他们教主的意思是,去给五大门派送信,让他们来认领自家门派弟子的尸首。五大门派若是不来,那魔教就代为下葬了,当然了,丧葬费得由五大门派来支付。
五大门派若是不来,那岂非是让门下弟子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