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旁的心思细密的参谋们, 李如锋对于这个向来口无遮拦、看似没心没肺的冯原盛没有太大提防,冯原盛虽是看似鲁莽,却极会见机行事,绝不马虎。

李如锋实话说与他听:“一朝为驸马,则不得干预朝政,你可知?”

冯原盛听了忙点头, 随声问上:“也就是皇上要禁他插手嫡子之争?”

李如锋缓缓地说道, “昭阳一向亲近太子, 严故畔是太`子`党的中坚力量。势必要整个严家都是太子一党。”

冯原盛听了,便假借惊讶,顺带说道:“可九钦兄一向是越王您的人,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他是越王党的事实呀?”

“怕就怕这许配公主于他严家是皇上的意思,”李如锋话声沉重,“如果是严故畔请求的,倒是无妨。”

“越王,依我所见,九钦兄心怀远志,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绝不会背弃我们。”冯原盛观摩着越王面上神色,紧在身边地说上一句。

李如锋只吐出二字:“但愿。”

严府上下这几天都在扫除和办喜事。严九钦腿伤好了八`九,严丞相叫来了严九钦,与他一说与公主婚事。

弱冠有二,成家立业,是不少男子魂驰梦想之事。严九钦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要娶的人还是当朝被陛下盛宠的昭阳公主,驸马身份更是显赫一时。

“昭阳为当朝最显贵一位公主,她嫁与我严家算是下嫁。”严故畔如此慨道。“陛下如此赐婚,是看重我们严家。”

“九钦定当倍加珍惜公主,不让公主受分毫委屈。”严九钦郑声承诺道。

严故畔只是话锋陡转,话里藏话,“我们严府相来忠君辅政,不做危害圣上和诸位皇子之事。”

严九钦只垂着眉眼,严故畔望与他,“可老夫不知道吾儿如此管仲之才、蹇叔之能,竟如此去歹毒阴险地陷害太子殿下!”

严九钦闻声当即跪下,严故畔斥责之声仍在充斥:“老夫平日教诫你三纲都何去了?若我早知你是这事背后的谋划始者,早打断你的腿,免得辱了圣上的庭殿!”

严故畔捶胸顿足,严九钦怕他年纪尚高气急攻心,立马跪着劝言:“父亲,你打骂即是,勿气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