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背叛与诡计中高坐王位,平静而又清醒地孤独着。
“那就是吧。”
道尔顿忽然烦躁起来,搭在领口的手指用力过度,原本整整齐齐的衣领变得有些凌乱。他在女王椅前的软垫上单膝跪下。
“现在呢?”
道尔顿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黄金玫瑰这件小事上如此犹豫不决,为什么要眼巴巴地赶上来把黄金玫瑰重新放到她手中。他其实是告诉她,他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把黄金玫瑰扯下也只是一时冲动。
他不会背弃她。
但这些话说不出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野心勃勃的豺狼,是随时可能噬主的恶犬。像他这样的人说忠诚,说永不背叛,听起来就是彻头彻底的笑话,而她也未必需要。
他只是觉得有一点难过。
那一夜坐在宫廷里,等待叛军到来的女王是什么心情?连相伴多年的老师,都弃她而去,一条路忽然只剩她自己一个。
“现在您要拿那条可怜虫怎么办?”
道尔顿自暴自弃般地问,那些微妙的复杂情绪他说不口,只能将玫瑰放到她手中,当作一个隐晦的誓言。
隐晦到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我没有为死者唱赞歌的习惯,在我这里没有不可替代的将军。”
女王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垂下来,不论是声音还是话的内容都格外冷酷无情。她将黄金玫瑰重新别在了道尔顿肩上。
“去为我征战,要么被遗忘,要么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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