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不解,如果想证明她的清白,那个宫女的事肯定也被裴義之得知了,既然如此,那她那天在营中说的话,便有一半是假话。
也的确是假话,当时她是为?了诈那王大人才那般说的,这时裴義之得知真?相,也不知心里会如何想。
算了,得空还得去?解释一番,免得昨晚的努力又白费。
想起昨晚的事,她悄悄掀开衣襟看了一眼,那些痕迹已经?淡了许多?。原本想起床的,这会儿觉得心情不错,索性又躺了回去?。
“我再睡一会儿,晚点再起来?吃早饭。”她说的。
佩秋帮她放下帐帘,端着洗漱用具又退出去?了。
......
秋宜宫。
柴莺莺疯了似的,到处砸东西,地上全是碎裂的瓷器。
她哭得满眼泪水,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为?何就被发现了?
而且向来?宠爱她的爹爹,为?了将柴家摘出去?,竟然将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一大早的派了人来?封她的口。
她不甘心啊!
最不甘的,要?数裴義之,她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为?他打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竟然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冒牌货就将她贬为?庶人。
他好狠的心!
柴莺莺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尖利的指甲抠进?掌心,钻心疼,可再疼也比不上胸口的地方,仿佛在滴血。
“我要?去?见他!”她突然说道?,“我要?去?问问他,为?何要?这样对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是骗子!一个来?路不明的骗子,分明就是进?宫来?魅惑他的,难道?他不知道?吗?”
“我此举也是为?他好,也是想帮他除害,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柴莺莺眼睛猩红,发髻歪斜也顾不上,提着裙子便往甘露殿而去?。
甘露殿内,沈虞拿着本书卷坐在一旁闲看。是一本地志,里头说着些各个地方发生的趣事。她今日?过来?一来?是想解释紫丁香露的事,二来?也是想跟他说想出宫一趟,她要?将消息传给司马曙琰就得出宫找机会,她记得沈家在长安还有些铺子,便想去?联系一番。
然而人才到这,裴義之便拿了本书让她坐下,说等他忙完。
另一旁,裴義之坐在龙椅上飞快的批阅奏章。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吵闹声?,他皱眉问裴胜:“是何人在喧哗?”
裴胜赶紧出去?查探,才又进?来?禀报:“回皇上,是静妃娘娘来?了。”
“不见。”他头也不抬,又补充道?:“你当差当昏了头,现在哪来?的静妃娘娘?”
裴胜赶紧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讪笑?道?:“哎哟,瞧奴才这嘴,说岔了。奴才这就出去?将人赶走。”
可还没当他出门,那厢柴莺莺就闹了进?来?。
在裴義之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来?都表现得规规矩矩,哪怕再生气也从不敢忤逆犯上。可今日?,她豁出去?了。
她狼狈的奔进?殿内,跪在裴義之面前哭得嘶声?力竭。
“皇上,您为?何要?如此狠心对我,即便臣妾做错了,可臣妾也是为?了您好啊。那个狐狸精明明就是进?宫来?祸害您的,您怎么就......”
“放肆!”裴義之将茶盏摔在她脚
下,脸色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