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白随他转身往楼上走,将身后喧嚣热闹的凡尘抛下。
茶楼生意还不错,或许是因为不少人想看这抛绣球的热闹,都挑了靠窗位置坐。燕云殊他们运气偏佳,得到最后一席靠窗观景点。之所以能得到,全是因为价格昂贵。鲜少有人出得起。
待店小二送上凉茶小吃等东西退下,燕云殊方才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汤衔玉很眼熟?”
“嗯,何止眼熟,公子应当对她难以忘怀吧?”宁逾白倒了杯茶,又说,“她不叫汤衔玉,真名姜衔玉。”
燕云殊惊讶:“她不是汤蕉志唯一掌上明珠,怎么不姓汤,反而姓姜?”
宁逾白也是刚听人说的:“她随母姓,说是
出生时有一云游仙人路过,称她随父姓会有性命之忧,十八岁那年遇见生命中的贵人,骤时改回汤姓,便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这我听着怎么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非要十八岁?”燕云殊道。
宁逾白也颇有此感:“她之所以抛绣球招夫婿,也是那位云游仙人的意思,说是贵人会被绣球招来。我问过周围人,此类传言从何时有的,大概是两年前,有媒婆试图给姜衔玉说婚事的时候,汤蕉志亲口说的。”
燕云殊心里怪怪的,要不是他们此行行踪过于隐秘,他都要对号入座,以为姜衔玉等的贵人是他。
这天底下除了他能保证让一名女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还有谁能做到?
他突地想到什么,直勾勾看向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喝茶得宁逾白。
如今这位在朝内无人敢质疑的摄政王,也担得起这一殊荣。
宁逾白察觉到他的眼神,放下茶盏:“怎么了?”
燕云殊摇摇头,不能单以这点,就断定姜衔玉等的就是他们。
他偏头看向不远处还在闹哄哄要姜衔玉抛绣球的擂台。今日绣球真抛出来,选出个合适贤婿,那他刚才想法便是笑话一场。
“今日这绣球抛不成了。”宁逾白忽然说。
燕云殊多看姜衔玉两眼:“我也有此感。”
宁逾白心里微动:“见到姜衔玉,公子没觉得有种故人相见的激动?”
“不曾,你别用这种探究眼神看我,我的人将寒露送出盛歌后便返回城中,没再继续追踪。当日我答应她,放她自由。纵然在诸多人眼里,她还在承欢殿里缠绵病榻,实则连我都不知道她去了何处。”燕云殊抓着把小果干吃,被酸的直皱眉头,“我也觉得奇怪,为何寒露会跟姜衔玉长得如此相似,也不能凭借这点,就说她两是同一个人。”
“是与不是,稍等片刻便知。”宁逾白道。
燕云殊知道他的意思,放果干到嘴里的动作放慢,视线转向擂台那边。
站在擂台上面的姜衔玉微微福身向台下情绪高昂的众人低头说话,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台下人唏嘘一片,伴随着诸多失望声音,潮水般的人群缓缓褪去,只剩下擂台上面的汤蕉志父女及家丁等人。
燕
云殊看向宁逾白:“今夜夜探汤府,去不去?”
宁逾白也有这想法,浅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