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想你,现在特别想你。”沈听澜把脑袋靠到车门边上,“万一以后我们吵架了,也不要冷战好不好?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问我,我一定会把我的想法认真告诉你的,然后我们好好地解决。”

卫立沉默了一秒,似乎是思考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最终也没问,只回答道:“当然。重要的是解决事情,不是站在对立面上说服对方。”

他这样说,沈听澜一瞬间就心安了,笑着小声道:“老婆真好。最喜欢老婆了。”

沈听澜语气放松了,卫立也跟着把话题转移到轻松的层面上:“这个点了,有吃饭吗?”

“还没,我们回医院吃。那里的菜没你做的好吃,不过清淡卫生,也比较安全……”

两人一路电话到医院,这才挂了电话,而另一头严厉唯也已经开车到了家。

今天庭审的情况还不能算是让严厉唯满意,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方占的理少,如今持平的状态已经是乐观了。

他现在的目的是要最终获得轻判,按着沈家同意赔偿解决就行——严杰虽然不成器,好歹是严家的人,若是被拘留,哪怕只是一两个月,那也够丢脸的了。

严厉唯扫了一眼楼上严杰的房间,心中尤要冒火星,只是没心力再逮着对方骂一顿,于是便暂时放过了他,只让老婆上楼督促他多背两遍稿子,等接下来开庭时好好发挥。

除此之外,严厉唯再没什么好催促的,便又将心思拉回到公司事务上。

他们严家是书香门第,向来清贵,不屑沾那铜臭,即便从商,也是儒商而已,做不成富甲一方。但到他这一辈,遇上的世道就是钱比名声值钱许多了,钱能装点像沈大海那样的大老粗,让他能跟自己站在同一个高度,这让他感到了恶心。

他想方设法把沈大海驱逐出了自己的世界,同时在尝过钱的滋味后,认为自己不能再放下它,因为他需要一样东西让沈大海之流永远不会再靠近自己。

所以他要斩草除根,要把沈家剥开来敲骨吸髓地拾掇干净。只是如今沈大海和沈听澜碰到了一起,他再想从沈大海身上刮油水就难上了许多。沈听澜人前风光,不知道是否是托了他爸的福,用了那笔他心心念念想得的资金。若是没有,那也可能说明这笔钱本来就不存在。总而言之,他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结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惹了一身腥,简直是不划算到了极点。

事实如此,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先将心思放在其他生意上,同时还得花钱找人推动生意快速生利——该死的金海地产,总是让他为难。

此事在他心中盘旋,惹得他越是处理公事,越是心浮气躁,从早到晚都在隐隐发怒的边缘,以至于除了严杰外的别的孩子见了他,也是一副惴惴不安,时刻察言观色的姿态。

隔一日后再次开庭,情况依旧胶着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