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和白天在学校的拼命学习的生活多少有点儿割裂,黑板旁边3打头的两位数很快就要变成二十几了。五月的三模不是省考,学校为了提振学生信心,题目出得偏简单。
到这时候老师们都很紧张,但表现得很佛系,每天任务就讲讲题,给学生灌鸡汤放松心态。
周四的三模所有人都考得非常爽,不仅因为题简单,更因为这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大考了。
拿著书和文件袋找考场、楼层之间人山人海野牛迁徙、考完回教室嚎凉了凉了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
小班没再涮人,高考前一切都不再变动,李老师说,三模别管考好考孬,全都985211。
贺中鹤坐在底下听他这么说着,抠了抠贴在桌角的s大校徽。
右边同桌的女生使劲点了点头,给他无声地鼓了个掌。
贺中鹤偏头看了一眼,惊奇地发现她戴着一副劳保那种防割手套。
画风很怪异,虽然从来没说过话,但下课之后贺中鹤还是趁她喝水的时候问了一句,戴手套干什么。
同桌攥了攥拳:“那天被笔尖戳了,戴着能避免高考前伤到手。”
贺中鹤恍然,的确是非常夸张但保险的护手方法。
他动作很大地把壁纸刀放进桌洞,为这位惊弓之鸟同学减轻一分忧虑。
三模出成绩那天李老师找了他一趟。
三模正常水平发挥,班十一级十六,高考要是这个成绩报s大差不多就稳了。
但李老师找他聊的不是这个,小班老师压根儿就没有疏导鼓励学生的技能,李老师带他去了级部办公室,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办公室只有秦老师在。
“老师?”贺中鹤敲了敲门,有点儿疑惑秦老师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