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中鹤往前一趔趄差点儿撞镜子上。
雁升也非常沉默地走到他旁边, 站得还离他挺远,拿起牙杯牙刷接水刷牙。
贺中鹤往下巴上抹完舒痕胶然后又胡乱喷了点儿爽肤水的时候,雁升依旧没说话。
贺中鹤用眼角一下下瞄他。
总之非常尴尬地都洗漱完, 贺中鹤终于忍不住抓着他胳膊,凑过去看他。
雁升把头别开了。
竟然把头别开了!
贺中鹤一脸纳闷儿, 说话一如既往地非常直白粗暴,一点儿也不婉转:“怎么回事儿?突然啥毛病?”
他顿了几秒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
“害羞了?”贺中鹤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人一笑挺神经挺有感染力,平常声音挺好听, 笑起来却嘎嘎地二十年烟龄的鸭子一样。
雁升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捂了把脸。
贺中鹤笑更欢了, 用半边身子撞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雁升看着洗手台,声音闷闷的。
哟喂太可爱了。
贺中鹤刚才的尴尬荡然无存, 调戏良家少男似的抬手在雁升下巴上勾了勾,亲了他一下,然后非常欢快地走出了洗手间。
他太了解雁升了, 这种平时闷骚了吧唧口嗨达人真经历点儿什么,得缓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