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我看了,那个女的是不是摔残了?”
“她没攻击你吧?那人看着怪瘆人的。”
“你俩可以啊,她家属该给你俩送锦旗进学校。”
贺中鹤这两天本来就遇上挺多事儿休息得不好,让这些人一闹有点儿烦躁,都给挥手赶走了。
中午去食堂的时候石宇杰跟着一起:“日啊,真是那人?好几回了,我就觉得她不大正常。”
贺中鹤把他盘里一块鸡米花戳走了:“咱讨论点儿别的呗,我现在脑子被迫让你们给塞满这个。”
“操。”石宇杰小眼珠子跟着他筷子走,“你怎么不戳雁升的?”
“你提醒了我。”贺中鹤赞同地挑了下眉,伸手从雁升盘里也戳走一块儿。
“盖饭里鸡米花的精髓不在于它是鸡米花。”雁升慢悠悠地解说,“而在于一份盖饭里只有几块鸡米花,这就显得它格外珍贵。”
“啧。”贺中鹤一拍手,乐得不行,“衣钵弟子。”
石宇杰坐他俩对面吃被戳走最后一块鸡米花所以不再珍贵的盖饭,瞪了这两人一眼。
他发现就不能把自家兄弟放到别的男人那儿散养,没几天回来就不认窝不认人了,连聊个天儿都让他有种就算挤进去也只是局外人的感觉。
元旦回来二轮复习就全面开始了,如果说一轮是从头到尾最后一次把高中所有知识点捋一遍,那二轮就是大量做题来巩固每个专项考点知识点。
期末近在眼前,就下周。
贺中鹤压力反正是挺大的,两天假期一点儿习没学也挺有负罪感。
现在有努力方向了,不止是奔头,也是压力,同时也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
插曲过后又回到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做不完的卷子、永远轰隆隆从白天响到黑夜的油印室、结着厚冰的骨头汤池塘、雁升的警笛头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