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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警笛头暂时听不到了,杜兰珍出差回来了。

晚上上楼回家杜兰珍已经等在门后头听动静,贺中鹤刚一要掏钥匙然后跟雁升依依惜个别就被杜兰珍一开门打断了:“瘦了嘛这怎么?”

“雁升也瘦了。”杜兰珍抱着飞狗,笑着说,“你俩趁我不在偷偷减肥啊?”

“让狗气得。”贺中鹤随便扯了个理由,“它磨人。”

“烦弃人家就送出去,别等我一骂它你又出来护着你宝贝狗。”杜兰珍撇了撇嘴,“雁升来玩会儿,阿姨烤了松饼。”

“就……不了吧,赶着回家学习了。”雁升回忆了一下杜兰珍的烘焙技术,她那烤箱不是烤箱,是生|化|武器制造基地啊。

进家之后贺中鹤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打算先说了免得她怀疑。

“我下巴搁桌边儿蹭了一下,上课捡笔蹭的。”贺中鹤仰起头,指了指那道小疤,“就这儿。”

杜兰珍皱起眉头,走过来把他手扒拉开:“我看看。”

贺中鹤挺紧张的,怕她看出来这是道缝合的口子。

“说多少回小心小心你就是不听……”老妈脸一板,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开始数落。

“这幸亏在下巴上,要蹭了颧骨我看你怎么办,不破个相你浑身难受是吧……”

“蹭伤了您儿子很抱歉,下回不敢了。”贺中鹤赶紧认错,吐了吐舌头溜回卧室。

老妈没看出来他可怜的下巴经历了什么,也多亏刘湍缝得好。

拆线后自由洗澡洗头不用再抱着洗发水去理发店的感觉非常爽。贺中鹤关掉喷头,把头发捋到脑门儿后边,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

雾气中模糊的一个帅哥。

虽然眼睛底下被高考摧残得淤着层乌青,之前挺讲究一直修着的眉毛最近也没时间修了,发顶白头发也显出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