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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吃过了。”贺中鹤没跟他客气,翻了翻,点了两杯冰美式,“你美式行吗?”

“不要美式。”雁升接过手机,把一个美式换成了拿铁,加糖加奶一样没落,“太苦。”

“噢忘了,你是喝娘炮牛奶的人。”贺中鹤点点头,恍然道。

雁升掀眼皮瞅了他一眼。

“错了哥,不娘,你最猛y……男了。”贺中鹤把说习惯了的“1”咽回去。今天不跟雁升呛,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这是老妈从他小时候就言传身教的说法,要尽力给过生日的人最愉快的一天。

哪怕这个人是亲爱的大闷豆荚同学。

“你耳朵拆线了?”贺中鹤转移话题。

“嗯,已经好了。”雁升往左转了转头。

贺中鹤震惊地发现他那刚拆线针孔还没长好的耳垂上,那个环儿又回来了。

“……你没病吧?”贺中鹤指着他,“你对耳环是有多执念?这玩意儿这么折腾,分分钟感染发炎坏死,下次去医院你直接把它整个儿割下来扔掉得了,不要的耳朵可以给需要的人。”

雁升听完他一阵嘚嘚嘚,摸了下耳朵:“就是想戴。”

多么低沉好听的声音,多么幼稚憨包的话。

贺中鹤很无语。

不知道这个咖啡馆的双人桌是不是真的专门为情侣设计的,两人都低头吃蛋糕的时候,贺中鹤觉得自己头发都要戳到雁升额头上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端起小托盘,慢慢倚到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