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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因为靠背太高胳膊搭不上去,胳膊肘没地儿支棱,有种坐在宝宝椅上的错觉。

就很欲盖弥彰。

贺中鹤又慢慢把小托盘放回了桌上。

“十七岁生日吗?”贺中鹤努力找话题避免相对无言的尴尬。

“十八。”雁升说。

十八啊……老妈还说等他十八岁生日那周再忙也要带他出去旅游,玩儿到不能再嗨了为止,要让他成年的第一天被巨大的幸福淹没。

这个规划老妈从贺中鹤十四岁时就每年念叨几次,念叨得他一点儿期待感都没了。

雁升这个十八岁生日,实在是跟他认知里的“成年礼”有很大偏差。

要不是他今天碰巧撞见并且有闲情逸致过来陪陪雁升,估计就真的不能再萧条了。

自己这是拯救了一个十八岁男青年的孤独心灵啊。

店员上了两杯咖啡后,贺中鹤“嗖”地起身,按了下雁升的肩:“等我下。”

然后小跑着出了店门。

雁升偏头看着他从咖啡馆门口跑到对街,途中还差点儿被一只突然冲出来的小泰迪抱住腿。

从刚才就一直想笑,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他倚在皮座上对着空气笑了半天。

……是真有点儿傻|逼了。

那个吊儿郎当特能逼逼赖赖的蓝毛怪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