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微望向他,两人对视几刹那,谢连铮视线不自然地挪开,“之前母后让我去查我生母被打入冷宫的原因,我才知道她和明嫔”
“啊”平微恍然地笑了笑,“没事,都解决了。”
“那你现在和父皇”
“临京城我不会再回去了,解决完禹州的瘟疫,我就功成身退。”
连铮小小吃惊,“我还以为你会”
“我对帝位不感兴趣,”他话只说一半,但平微却知道后半句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漫不经心地笑道,“心不够狠,又有太多牵挂,不适合坐到那个位子上。”
“什么牵挂?”连铮追问。
“很多,贺洲、齐正、关越等等,”平微指的不光是恋人,还有朋友,他可能和崇帝看得不一样,对方视那把椅子为至高无上的权利,但他却看到高处不胜寒的孤苦无依。
连铮垂下眼睛,掩下里头的复杂。
“什么时候回去?”
“明日吧,唐将军是又出兵了吗?”平微注意到军营里少去一大半人。
“嗯,”连铮有些惭愧,又想起那日自己中计被俘,还要麻烦众将军和平微去营救。
平微仿佛知他心里所想,笑了下,“那日大胜结匈,他们最后是落荒而逃了吗?”
“对,”连铮想起前晚平微为救他而受伤,失血过多而昏倒的场面,继而又想到对方身边的侍卫,那晚贺洲暴怒的样子平微虽没见到,但谢连铮可是心有余悸,“贺侍卫”
他想问对方那贺洲是什么来历,但想到平微不会再回临京城,自己知道那么多也没用,又止住,摇头道,“没事。”
之后两人又绕着军营走了几圈,随意聊了些闲话,坐到一起吃午饭。连铮从未和平微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远离临京城,他惊喜地发现两人与平常人家的兄弟没什么不同,所有的勾心斗角都被抛于脑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平微身边的贺侍卫似乎对自己有很深敌意,投过来的目光很有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