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时辰。”
“这么久?”平微一惊,随即想起身去看外面天色,贺洲拉住他,“已经是第二日凌晨了。”
“你一直在这?”平微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贺洲轻轻点头,凑过去亲了亲他毫无血色的唇,“嗯,寸步不离。”
这么说都好几天没洗澡了,平微不合时宜地想到这点,道,“让人打点热水进来,我要更衣。”
贺洲轻笑,“现在可没多少人还醒着,等天亮再去吧?”
他像困极似的躺到床上,平微坐在床上,摸摸他的眼睛,轻声应了句,“嗯。”
两人又睡了过去,隔日未时才起来,洗漱一番后平微走出营帐,抬头便见谢连铮。
“平微,”连铮一看到他,便迈步走来。
“二哥。”
“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平微察觉出他对自己的关心,温声道。
“我让人给你送点灵芝和人参过来怎样?”连铮问。
平微愣了下,继而失笑,“好啊。”
“你是特地从禹州赶过来的吗?那边情况可好?”
“已经稳定下来,如无意外的话,再过三个月瘟疫应该就会彻底消去。”平微知无不言地坦白。
“了不起,”连铮称赞道,顿了顿又瞥了他一眼,试探地问,“之前你和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