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好几天顾归都没有见过霍航一,他被关在这栋房子里,看守他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但霍航一还是没来,他像是消失了一样渺无音信。
顾归没说自己想见他,但他的手机被霍航一派来的人人送了过来。
只要他想,他都可以拨出自己通讯录里唯一的那个号码,但他也没有。
顾归在这里的生活除了无聊了点,其他看起来也和以前好像没什么不同。
但他开始失眠了,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闭着眼睛,有困意,好像睡着了,又在浅眠之中惊醒。
实在是好久没睡后,他才能勉强浑浑噩噩地眯一会儿眼睛。
睡不着的时候,顾归没什么可以干的。
他会从床上下来,脚上踩着的地是一阵透心凉,顾归却无所谓地继续走。
因为没有人在会冷着眉提醒他穿拖鞋了,也没有人会帮他穿拖鞋了。
顾归下床的时候,顺手拿了盏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暖黄色的灯光融融得,照亮了他半明半暗的脸上。
他没走多远,就走到了对面墙壁前坐下。
顾归抬起手臂,小夜灯的灯光很弱,并且范围很小,只能照亮小小的一片。
关了灯的房间里,只有这一点亮。
灯光晕开在绘画上,笔锋太粗糙了,重重叠叠又有些避不可免的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