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年郎可以为了爱情不顾名声,放弃储位,甚至付出生命。可是,到了二十六岁、三十六岁、四十六岁呢?
如?果爱情在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消失了,如?果对彼此厌倦了,他会?不会?后悔当?初为了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帝位?
与其将来怨恨,不如?现在就先拿到。
爱情和帝位,他的小金虫虫都值得。
魏禹抱住李玺,耐心解释:“虫虫,我们如今住在一起,早上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一起去学宫,一起上朝,你想吃什?么我都会给你做,和成亲之后没有区别,不是吗?”
“有区别!”
“只要你还不是我的王妃,只要‘魏禹’这个名字还没写在李氏族谱上,就有区别!”
李玺看着?魏禹,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我爹,凭什么替我作主?”
就算是他亲爹都不可以!
他挣开魏禹的怀抱,就那么赤着脚,大步走出金枝院。
魏禹怔在原地,没有追。
李玺进了寿喜院。
没找李云萝,没找李木槿,而是直接去了李仙芝的住处,就算魏禹追过来也进不了。
他是真生气了,不想见魏禹了。
无花果回来收拾东西,把李玺惯用的被子、枕头、床帐、杯盏、小玩偶都拿走了。
满院子的女使仆役进进出出,魏禹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地杵在那里。
他去了两个人共用的书房,坐在李玺常坐的位置,拿起他最爱用的玉竹笔,仿着他的笔迹抄《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