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在平日都会被闻沧下意识压制、躲避的想法,都在这一刻争先恐后地涌上他的心尖,混着面前清香的oga信息素,一下下地挑弄着他的神经,侵占他的理智。

闻沧身上陡然迸出的信息素刺激得文泓猛地睁开眼,手下无意识地用力,皱起眉硬生生地掰断了椅背边角,身体带动着椅子前倾,想要远离alha的掌控范围。

标记过程中,oga的逃离举动反而会加重alha可怖的占有欲与控制欲,但文泓掰断木椅边角一声脆响像是惊醒了闻沧,闻沧眼里清明了些许,他忙松口直起身,文泓后颈已经恢复原样的腺体上被咬得过重而渗出血丝的牙印触目惊心地落在他的视线焦点上。

闻沧眼里布上些血丝,他尽力克制住胸口里翻涌着的种种情绪,往旁边站了站,偏开视线不欲让文泓看到自己眸子里掩饰不下的阴沉情绪。

文泓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几声脆响,撑着椅子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腿软,心想医生不是说咬一口可以缓解alha的易感期吗?怎么看起来是在加剧?

文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触到刚刚形成的临时标记,闻沧这次咬得好像有些重,有点疼。

闻沧闭了闭眼,声线比以往听起来要沉许多:“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文泓:“好的,不送。”

闻沧:“……”

不挽留一下吗?

文泓拢了拢自己的睡袍领口,思忖了下还是礼节周到地起身去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态度可以说是非常良好了,尤其在闻沧能感觉到他如今依旧不怎么待见自己的情况下。

闻沧指腹间悄悄捻了下,无意识地留恋着还依稀停留的醉香含笑的气息。

他想抱文泓一下,想将这个刚刚被自己留下标记的oga纳入怀中,尽情地享有他的温软。

都说被标记后的oga会不自觉地依赖alha,显出他们最脆弱、最惹人怜爱的一面来获取alha的疼惜,乖巧而温顺。

但很明显,清醒状态的文泓,即使刚刚被标记过也并不会如愿地在他面前表现出温软态度,就像刚刚他只是忍不住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拢住文泓,就会刺激得文泓硬生生把木椅的边角给掰断一样,而不会和寻常其他身娇体软的oga一样,依赖地软着手脚靠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