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子面色有些难看,喝道:“胡言乱语,等我出去后,自然有你家的好看。”
里面的那人却不怕,只是冷笑道:“虽然不知兴和伯为何要抓我等,可你彭公子却不该,这便是要杀鸡儆猴,彭公子,你一进来,以后尊叔但凡有升官的机会,那些言官和对头自然会用今日之事来弹劾他。你跟在尊叔的身边读书,这便是尊叔的言传身教啊!哈哈哈哈!尊叔此刻大概是想要活剥了你吧!”
彭公子想了想,茫然的看着四处。
那些人没有怜悯,有人在幸灾乐祸的笑,有人在唏嘘……
……
“下官错了。”
“你错了什么?”
“下官以前觉得百姓就该安于本业。”
“如今呢?”
“就和路引一般,限定了百姓的户籍,那就是无形的路引,下官错了。”
……
于谦有些忐忑,他和方醒的关系有些复杂,从他到方家庄开始,方醒就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就像是发现了一块璞玉。
“你……民为重,多少朝代不是百姓活不下去了,这才揭竿而起,然后外敌趁机入侵。”
方醒审视着于谦,缓缓地说道:“太祖高皇帝当初定下各类户籍以及路引,那是因为当时反对者甚多,大明并不安稳。等到后来,太祖高皇帝觉得这样也不错,民间安稳,于是就一路承袭过来。”
“可时移世易,如今大明发展的势头不错,而我一直在想着怎么消解了户籍的隔阂……你……能看到路引的桎梏就不错了,是我过于苛刻,罢了。”
“兴和伯,下官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