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知道。”

王贺不满的道:“彭元叔好歹算是个能干的,就为了这个废了前程,兴和伯,是不是太轻率了?”

方醒无奈的道:“北平的兵部尚书不但要掌兵部,还得要和武勋们平衡,彭元叔今日能为了自己的侄子求私情,明日若是他的那个侄子被人扣了呢?然后让他谋逆,他做不做?”

“肯定不会做。”

王贺笑道:“那是他侄子,不是他儿子,他傻了不成?”

方醒淡淡的道:“可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是不能犯这种错。一次错,君王就会睡不着!”

……

就在离方醒这边不远的一个院子里,三十余人被关押在里面。

“不是我吹牛,家叔兵部尚书,兴和伯这个面子是要给的,否则谁会和他亲近?你们说是不是?”

说是关押,可却没上绑,也没关进屋子里不给出来,连看守都是在大门外,随便他们在里面闹腾。

一个年轻人在院子里踱步,看着颇为得意。

周围站着不少人,台阶上坐着不少人,大家都茫然的看着,听着。

年轻人负手而立,皱眉看着墙头,有些不满的道:“按理家叔应当到了呀!为何没人来放我出去?”

坐在台阶上的一个短须男子冷笑一下,然后笑着问道:“彭公子是为何犯禁?有彭大人在,弄路引就是派个人去的事啊!”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却是坏笑。

年轻人干咳一声道:“不过是去访友罢了。”

这时屋里有人喊道:“不是去宁国府找那个美人吗?那美人一夜可得要五贯钱,彭公子好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