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上的王守道浑身都是小口子,致命的伤口出现在了嘴里。
应该是用小刀从嘴里直接穿透后脑,一刀毙命!
这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王守道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各型各色。
档头认得的有针刺,这是东厂最喜欢的手法,不容易致命,而且对受刑人的心理打击颇大。
——你身上的肌肤那么大,用细针扎,得扎多久?
而那些一道道的伤痕却让档头有些迷惑,特别是那几处少了皮肉的地方,看着血肉模糊。
用刑之道首在震慑和疼痛,也就是要从精神上和肉体上给予人犯最大的压力。
可血肉迷糊这等手法却不会存在于东厂和锦衣卫之内。
太业余了啊!
档头凑近一看,那伤口处竟然有撕咬的痕迹,就像是上次他在城外乱坟岗看到一具新鲜尸骸被野狗啃噬后的痕迹一样。
他心中一惊,急忙拔出刀来喊道:“居然敢反抗,杀!”
外面的人听到之后就往里面冲,等进来之后,就看到王守道的身上多了十多道刀痕,浑身是血……
档头还在劈砍着,他在王守道的肩头连续砍了好几刀,然后才气喘吁吁的后退。
“公公,小的有罪,竟然疏忽大意……”
安纶笑眯眯的道:“咱家居然没注意这人在装死,你何罪之有,罢了,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