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就是商人的代言人,百官早就被各种名目的“孝敬”给收买了,只剩下皇帝一个,当真是孤家寡人。

连城门被人打开了皇帝都是最后才知道!

前厅,看到方醒大步走来,刘辟显颤颤巍巍的被刘山仁扶起来,拱手道:“兴和伯请恕罪,老夫年事已高,失礼了。”

方醒笑容可掬的拱手道:“辟显先生多礼了,请坐。”

刘辟显和杨士奇一般的以字行,坐下后,他用浑浊的眼神盯着方醒,缓缓的道:“兴和伯年少有为,老夫近日身体不适,来晚了啊!”

“辟显公谬赞了,方某侥幸,比不得辟显公的德高望重。”

两人寒暄几句后,看到方醒一直没有主动提起昨日街头喋血的事,刘山仁就问了一句。

“伯爷,敢问昨日之事如何了?”

方醒闻言一脸的愕然道:“昨日之事?昨日有何事?”

刘辟显心中暗骂了一句小狐狸,然后才干咳道:“兴和伯,扬州府承平已久,刀兵不能动啊!”

方醒含笑倾听,并未反驳。

刘辟显瞥了他一眼,然后才缓缓的道:“老夫归乡以来,见到政通人和,当真是老怀大慰。此后只想悠游于林下,了此残生,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不少人纷纷求老夫出面,恳请兴和伯看在老夫的薄面上,熄了刀兵,好让百姓安宁度日,则皆大欢喜……”

说完后,刘辟显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看着方醒。

方醒有些发愣,他笑道:“辟显公,昨日之事罪不在我部,那是苏八维的手笔,后来方某大怒,就抄了苏家,结果发现了些东西……”

看到方醒的神色似笑非笑,刘辟显打断道:“兴和伯,老夫宦游多年,一直与人为善,朋友倒是结识了不少,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兴和伯您说呢?”

方醒打个哈哈道:“方某的朋友不多,可却都是肝胆相照,不知道辟显公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