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un喵喵叫着跳上了冉秋晨的膝头。冉秋晨伸手去摸,一把一把,柔软的皮毛让他的神经渐渐舒缓下来。
楼上一直很安静,装饰画旁边的灯亮着。冉秋晨又撸了几把猫,抱着autun走上楼梯。
二楼众多房门,只有一间的门缝里亮着光,冉秋晨猜测费律铭就在那间屋子里,便径直走过去。
一道浅金色的灯光打在鼻梁上,冉秋晨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够搞笑。连费律铭的卧房是哪一间都不知道,竟然就和他领了结婚证书。
他轻轻敲了敲门,屋子里依然安静,冉秋晨又敲了一下还是无人应,他便拧了下把手推开了门。
原来这是间书房,高大书柜前费律铭仰面靠着椅背,两只手臂担在扶手上,面前的桌子上却空落落的。
冉秋晨轻咳一声,大概是费影帝确实困了,并没有因为冉秋晨的动静醒过来。
费律铭睡着的样子比他平日温和太多,胸膛和肩甲随着呼吸轻轻浮动,侧脸的轮廓在灯光的映衬下线条明朗,和他在电影画面里一样完美,堪称赏心悦目。
不知不觉间冉秋晨竟已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从心底荡开,费律铭这个人除了是昔日情敌以外,其实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而自己,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的合法夫夫。
处于一种微妙的感觉,冉秋晨笑了,他手下一紧,怀里的autun便神经过敏地叫了一声。它不但叫,还乱蹬后腿顺势从冉秋晨的怀里翻了下去,一头跌进费律铭的胸膛。
费律铭猛然从梦中惊醒,身子从微微倾斜的椅背上弹起,手中一张轻薄的东西便飞了出去。
“吓人。”费律铭重新靠上椅背,抬手看了眼空着的掌心又连忙躬身往递上搜寻。
冉秋晨却先费律铭一步,弯腰从桌角捡起了那张飞出去的东西,原来是张照片。
一张照片而已,费律铭本来就打算给冉秋晨看的,此刻却像是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第一反应竟然是冲过去抢。
冉秋晨来了兴致,弓起后背,快速往照片上看。费律铭就从身后抱着他,一只手从胸口拦住,另一只手臂伸到冉秋晨面前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