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有丢重要东西吗?”顾念寒语气严肃,似乎对阿帆走掉的事情心有不甘,“会不会是夫人派来的?”
裴鹤之点了一根烟,沉思片刻道:“不是没有可能。”
话虽如此,实际上他从来不往家里放任何重要文件,就连私人电脑的备份都故意做过手脚,经过上次假文件那事,茹恩不可能做事这样鲁莽——如果说对方不是来偷取文件的,那究竟是在找什么东西?
阿帆出现的时间点也太可疑了,如果只是单纯入室偷窃的话,完全可以不额外搞这一出的。
就像是有人在刻意试探他跟顾念寒的关系一样,毕竟能让他方寸大乱的也就是跟顾念寒相关的事情了。
不知怎么,他脑海中便闪现过今天站在马路对面的那个金发男人。
那发色简直太灼目了,像是掉落的太阳,一眼便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裴鹤之若有所思,似乎已经嗅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闭眼片刻,再睁开时眼底再恢复成那一片无尽的黑海。
无论怎样都得想办法把顾念寒护好。
他站在书房里抽完一支烟,转头就看见顾念寒正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他将烟掐掉,任由冷风将室内烟雾吹净,温声道:“怎么了?”
顾念寒微微张口,神情犹豫,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直到裴鹤之走近他,才低声开口:“你说阿帆到底有没有怀孕?”
一提到这件事,裴鹤之刚刚那压抑的恶心之感再也抑制不住,俊美的眉宇间便蓦地翻涌过一丝戾气:“他有没有我不清楚,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往常他性发泄很大程度是为了中和自己的alha血性,目的性强,并非是乱来的精虫上脑,为了尽可能的避免麻烦向来谨慎小心。
“我刚刚原本想仔细审问一下的,没想到你这么快放他走了。”顾念寒微顿,见裴鹤之低着眉眼,没有接话的打算,有些无厘头地蹦出一句话:“是因为心疼吗?”
“什么?”
裴鹤之先是一怔,没控制好神情,眼神惊讶地望向顾念寒,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