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沉闷,轻陌偷偷轻踹陶澈,“你们回去吧,雨天路不好走,慢一些。”
陶澄应下,又问,“不怕我一去不返?”
“怕,今早你走时还在怕,”轻陌学傍晚在苏生记时,一双脚不甚规矩的圈住陶澄,“长矛大枪暂且用不上了,我就还揣着榔头去凿狗洞救你。”
全然不顾陶澈在场,陶澄笑够了,问,“明日做什么?”
那张面皮儿回去了就得烧了,轻陌犹豫到,“约摸管事的之前说,若我去刷盘子,一天五十个铜板,我寻思可以再加加。”
陶澈面目扭曲,“真想把你们俩浸猪笼!”
好歹算是离开雅间了。
陶澄揽着轻陌站在管事的面前,“听闻你让他刷盘子。”
管事的能说什么?他才被杨姝谣吓的双腿打颤,偏偏大东家今晚也逍遥去了,没人给他做主,一颗心全在担忧他这截脖子明日就要架上杨府的长刀。
管事的呐呐,“误会”
陶澄也颇同情他,不再调侃,“他这双刺绣的手金贵着。”
管事的无力,“金贵”
陶澈像是见了鬼,又发觉还不如见鬼。
在青楼院门口分别,轻陌撑着油纸伞目送陶澄上马车,随后车窗帘掀起,陶澄道,“下回一定带你去私塾。”
轻陌只笑,又目送马车走远。
楼内琵琶悠悠,是一曲《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