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眯着眼睛看他,他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了,说实话,他想要的东西有很多,却又似乎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温峋的神情真诚,貌似不管他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那么温峋跋山涉水也会给他弄过来。
阮廷用了半年的时间把莱康稳住,他曾经想要的东西,现在似乎都拥有了,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曾拥有。
他能问温峋要什么呢,温峋会给他什么呢?
想了半天,阮廷似乎觉得挺无聊的,他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温峋说:“困了,我想去睡觉了。”
只见温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缤纷起来,他睁大眼睛看着阮廷,神色有些不自然,缓缓说:“真……真的吗?”
阮廷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温峋反常的反应,意识到这家伙想歪了。
想睡觉?想得美。
阮董轻呼了一口气,对着温峋怒气冲冲地说:“我想要的礼物不是这个!我不想要这个!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废料!”
阮廷发泄完后,温峋脸上神情并不尴尬,反而轻笑了那么一下,像是在嘲笑他可爱,阮廷深觉眼不见为净,走为上策,他对温峋说:“一会儿你把桌上那只熊扶到客房,我自己要回房睡觉了。”
阮廷着重强调了自己两个字,说完气呼呼的走了,剩下温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将自己酒杯里仅剩的酒喝完,又把酒瓶里剩余的酒喝光,直到确认没有浪费之后,他才把正酣睡着、只会说胡话的大熊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半扶半推着他走向了客房。
温峋一半清醒一半迷醉,他把大熊安置到客房后,替他脱了鞋,盖上被子,然后走向自己的楼层。
阮廷回到房间后草草洗漱,劳累了一天很快趴到床上进入了梦乡。
温峋上楼后走到阮廷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酒精发酵作用下,他轻轻打开了阮廷房间的门。
阮廷的床很大很空旷,和自己曾经家里的一样,阮廷也睡得很香,背对着他,身上披着被子。
所有的一切宛若昨日。
房间里精美绝伦的装饰仿佛瞬间消失,没有水晶灯,没有圆毛毯,也没有香氛,清冷的月光照进来,都是曾经的模样。
不大的房间,简单老旧的家具,阮廷像往常一样躺在他床上背对着他睡觉,而他自己,刚从外面上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