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神色严肃,郑重其事地说:“你影响我了。”
温峋擦了擦脸上的汗:“你不是说你不怕影响的吗?我在一旁开大音量看电视都不会影响你。”
阮廷脸上仿佛染了一层霜,他说:“那是之前,地球还自传呢,世上没有绝对静止的状态,一切都是动态变化的,我之前不会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但现在你很影响我。”
屋里时钟的声音清晰可闻,一下又一下,温峋有点搞不清状况,他问:“你为什么变了?”
阮廷:“因为你。”
温峋:“?”
阮廷捏了捏眉心,开始随口编谎:“因为你玩的这个哑铃,我曾经被哑铃砸过脚,后来看见哑铃的时候总能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你要不回卧室玩?”
温峋“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于是温峋把哑铃放了回去,不一会儿拿了手机和耳机出来躺在了沙发上。
本以为事情搞定的阮廷:“……”
温峋躺在沙发上专心看着电影,很正常的电影,但他大概感受到了阮廷的戾气,看了一会儿后摘下耳机,注意到阮廷不耐的神色后,主动解释:“新买的耳机,我刚才试过了,没有声音泄露,你放心。”
阮廷心口不一地朝他一点头,放弃了抵抗和挣扎,望着窗外开始想自己以后的出路。
刚刚关掉的网页是莱康的新闻频道,之前扰他心神的新闻这几天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结合他最近搜集的关于家具公司的信息,阮廷有了想应聘的工作。
他不再想当某个大公司的高管,而是想亲临家具公司的一线,撇开高奢品牌,调研普通消费者的心理和家具运营者的实际运营情况。
除此以外,白伯去世后,阮廷对某些事情的思考多了起来,这段日子的生活曲折离奇,一波三折,他却似乎仍是阮廷,可以自己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但这是阮耀想让他体验的生活吗?
抛开阮耀不谈,他想真正体验一把普通人的生活,每天坐着地铁上班下班打卡工作,每月月底领着够自己月光的工资,像平凡的蚂蚁一样或有力或无力地穿梭在这个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