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嫌弃地皱起眉头:“这都要去医院,这种程度的伤我平时连创可贴都不贴好吧。”
阮廷抬起了头:“你是怎么健康平安的长这么大的啊小老弟。”
缄默的温峋此刻终于开了口,对大熊说:“别理他,他比纨绔还娇贵,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事儿,我妈出去打牌了,家里只剩我爸看着,我跟他待着闲得慌,出来散会儿。”大熊咬下了最后一口烤肠。
阮廷想起了回来的路上看见几户院子里都有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声音时不时能传到路口,感情是在打牌。
“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他自言自语道。
“当然闲了。”大熊开始翻找温峋家里的零食,“又不是谁都像我哥一样有干不完的活儿。”大熊说着,回头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温峋,“是吧哥,你家里的那盘怪味豆去哪儿了?”
“上次不是被你吃完了吗?”温峋斜眼看他。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大熊反应过来,乖乖坐好,“对了,你帮别人收租顺不顺?”
“还行。”温峋的语气软了许多,脸上瞬间冒出万股无奈之意。
阮廷竖起了耳朵,睁圆了眼睛:“收租?替别人卖命?”
大熊碰了碰阮廷的胳膊并白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了烟盒给了温峋一支,自己留了一支,用余光瞥了一眼阮廷后把烟盒扔回兜里,摆了一张笑脸问温峋:“哥,这是短期的活儿,危险不?”
“给钱就行。”温峋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掀起眼皮看向阮廷,在阮廷无声的抗议下点燃了烟,他点烟的姿势很老道,牙齿轻轻咬着烟屁股,脸上甚至还带着轻微笑意,青白的烟雾弥漫升腾起来的时候,那几乎无可察觉的一丝坏笑也从唇边溢走了,然后才把打火机丢给了大熊。
“疯子。”阮廷评价。
在他的认知中,钱是为命服务的,而绝不能是要钱不要命。
“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简直不可理喻,为了挣钱疯了吧。”阮廷再次自言自语。
温峋并未搭理他,难得大熊也没有搭理他,只剩一片更浓郁的烟云在他们中间舒展身躯,一点一点升空,然后与空气相拥相融,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