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大,只有两个卧室,其中一个还成了杂物间。”
当阮廷听到温峋的这句话时,一瞬间转过了身,身体灵活的像解除了封印。
“所以……只有一间卧室,那我住哪里?”
温峋扬了扬下巴指向阮廷眼前硬邦邦的木质沙发,示意那沙发白天是沙发,晚上就是他的专属小床了。
阮廷顿觉天塌了,地裂了,他根本就是来受罪的。
“警局的床也比这个好吧?”
温峋见状,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三下之后,开了免提,嘟嘟声传了过来。
阮廷二话不说冲过去挂断电话,把手机重新塞回温峋的兜里,正对上他的眼睛:“晚安。”
阮廷失眠了。
他在硬木头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本来该睡在铺有意大利丝绸和棉布的床上,室内的香薰散发着助眠的清香,室内温度和床头灯的亮度都可以随他的喜好自动调节,而现在却甚至连栖息之所都找不着。
今晚哪怕他不在这里,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也不够他住一晚上哪怕五星酒店的钱。
“都是为了遗产。”阮廷默默念叨着,他太了解自己的董事长老爹,说一不二,雷厉风行,除非他证明没有阮家光环自己也可以生存下来,否则阮耀绝不会放心把莱康给他。
莱康作为一个家族企业,等着吃肉喝汤的可不止他一个姓阮人,除了台面上的阮肃,台面下的魑魅魍魉也不少,时不时等着机会兴风作浪,不然他也不会接受和孙妍伊假扮情侣这个荒唐的提议了。
有些世界的门票,只有一张。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成大业,为了那张门票,他什么都可以做。
清早温峋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阮廷已经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很久了,他偏着头看向窗外,室内地板虽然洁净,但熹微的晨光洒进来把地板上那些经年累积的已经洗不干净的污渍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