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认真地把这屋子又看了一遍,屋子里除了彰显着一个大写的“穷”字,还格外有一种冷清孤独的气氛,仿佛外国电影里乡下放杂物的小木屋一样。
他意识到自己进了一个标准穷鬼的家里。
阮廷不由的扣紧了自己衣服的扣子。
温峋从厨房里出来后脱下了外套,对欠自己钱的人他的眼神向来锐利不怎么友善,他问阮廷:“怎么不坐?”
阮廷走到沙发旁,认真仔细的把沙发盯了半天,甚至上手摸了摸,还好这沙发只是看着破旧寒酸,但还算干净整洁。
阮廷解释:“我是有洁癖的。”
温峋忍不住克制地瞪了他一眼。
阮廷肢体僵硬地坐下来,只有半个屁股触到了沙发,他往沙发上一靠,硬邦邦的木头让他几乎是瞬间又坐直了身体,像弹簧一样弹了回去。
这正襟危坐的样子在阮总娇纵的人生中也算绝无仅有了。
“看你挺年轻的,怎么不见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弟弟妹妹呢?”他像机器人一样转了转脖子,朝向温峋的方向。
“我一个人住。”温峋说。
“一个人住?”阮廷问。
“一个人住。”温峋把手肘架在了窗台上,“怎么,一个人住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阮廷挺直了身子,“那你父母呢?”
温峋背对着光,脸上是一片暗影,他眸光一晃,片刻后眼里温沉下来。
毕竟也是经常social的人,在生意场上指点过江山,卖弄过嘴皮,擅长摸人心理,阮廷发现了对方情绪的波动,立刻换了一个话题,“你家好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