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娆眉头紧皱,忙追问出了什么事。
华歆声音急促道:“主子,咱们得走!现在就走!废矿那伙匪徒,并非咱们大陈子民,禁卫军跟他们动了兵器,萧公子一马当先,破了他们的阵势,杀了不少贼寇。”
许是因为害怕,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那姓邵的带人仓皇回逃,直奔咱们方向来了。”
华歆拉住常娆的手臂,就要往外面跑:“泾川县衙门口他们未必闯的进去,但那老阉狗知道咱们在这儿的住处,我跟萧公子一致觉得,那阉狗狗急跳墙,定是要来寻您!”
“慌什么?”常娆跟着他走,语气却格外的镇定,提高了音调,吩咐道“叫咱们所有人手,什么都不带,往县衙门去。”
要是前些日子,她还真要慌张,但这些日子跟郭松交好了关系。
她可是新的了消息,圣上跟前有两个隐秘的私兵,一个是邵乐新,另一个则是管微职卑的泾川县县令,郭松!
兵败之徒,宛如丧家之犬,进了县衙门的大门,十个邵乐新她都不怕。
常娆道:“备马,什么东西都不必带。”
在众人的簇拥下,她被围在了中间,张镖头一马当先,开了后门,就要往外头走。
却霎时愣住。
大几十个弓箭手,绷紧了弓弦,睁一目,瞄一目,齐刷刷的正对着门口。
“关门!快关门!护好主子!”张镖头喊着叫众人后撤。
“砰砰砰……”
那是箭头射中了大门,发出的闷声。
有力道大一些的,透过门缝薄弱处,铁做的箭头进来不少。
看着那明晃晃的生铁,叫人心生恐惧。
几个说书的戏子本就手笨脚沉,又是身宽体胖的模样。
骑在马上已是摇摇晃晃,又要后撤,仓皇之间,一个两个的都跌了下去。
一时间,嚎哭声,求救声,哭爹喊娘声,不绝于耳。
张镖头心系常娆的安慰,当机立断,亮出手里的砍刀,比在那两个鬼哭的胖子跟前。
“再不住口,就去跟阎王爷哭!”他声音凌厉。
像是从雪地里刨出来的语调,吓得那两个胖子戛声止住,一个咧着嘴干有眼泪,一个则眼神木讷,没一会儿身下的衣服就湿了一大片,一股难闻的气味飘在雪地里。
嗯……
常娆怕张镖头真要他们的性命,“算了,也是咱们连累了他们。”
说书唱戏本是身不动影不摇的事由,谁也没能想到,会碰见这样的事。
华歆则下马,从墙根找了两个鸡笼,把那两个人扣住,对他们道:“往角落里爬,躲好了,不出声,还能得一条性命。”
常家其余人等,则往宅子里头跑去。
“主子,要不我先杀出去,去县衙门找帮手去!”张镖头起身,拍着胸脯道。
外头撞门声越发的响了。
他们租赁的这处宅子,离泾川县县衙有一段距离呢。
加上又是大雪天的,外头走人都要困难,巡逻的官差,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够瞧的见这处。
“不成!”常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后门望风的小子,连滚带爬的进来:“主子,他们……他们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