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噎了下,只觉得沈宴说这话的时候,还隐隐带了点炫耀的意思。
沈宴出了小区门口,外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亮着双闪等他。
沈宴打开车门,坐到了后边,开车的,是随行的保镖。
“少爷,咱们往哪走?”
“去新湖路。”沈宴摆弄着手机,给秦稷打电话。
正是夜生活最好的时候,秦稷那边桌面上有麻将子的声音,懒散回了声:“怎么了?”
“我去新湖路找你,大概二十多分钟到。”
秦稷古怪地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谈正事,你还真是……”他那边声音嘈杂,秦稷推了麻将子说,“不玩了,你们先玩。”
秦稷错开热闹地儿,回了声:“行吧,我在顶层等你。”
沈宴挂断手机,装进外套兜里,随手摸着了两块巧克力。
是送沈柯回来时,沈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着顺手塞给他的。
沈宴下意识剥开一块巧克力,尝了尝,微苦,没那么甜。沈宴很久不吃巧克力了,他小时候家里经常买,后来长大了,就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了,但是沈柯喜欢吃,家里就经常备着。
其实沈宴出国这四年并不是一直没见过沈柯的,也不是像沈柯印象中的那种,仅有寥寥几次,只是他经常远远看着,并没有让沈柯察觉出来。
或者,在沈柯喝醉了之后才来见他。
沈柯酒量不好,酒品却跟有意识一样,见人下菜碟。一般酒桌上是不熟悉的人,他就安安静静的,跟没醉一个样,老老实实回家,一点不闹腾。见了亲近的人,就不怎么消停了。
但是他有一点好处,喝醉酒之后就不记事,隔天什么都忘了。沈宴有时候想他了,就故意让别人劝沈柯喝酒,然后抱着喝醉的他听他说那些平日里决计说不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