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隔天就忘了,没差的。
也亏得会这样,看着沈柯喝醉酒后怯怯的一遍一遍和他说着想他,他才觉得自己这四年以来的坚持是有意义的。
新湖路这片是新建的城区,短短三四年,就成了一片新的玩乐地,秦稷看的精准,早早的盯着这块蛋糕,现在到了收割的时候,早已赚的满盆盈钵。
沈宴到顶层找了秦稷,秦稷给他甩了份资料,自己坐沙发另一边啃西瓜。
“大冬天的,你吃这玩意?”沈宴拿着资料,翻看上边的名单。
“秦黎把我脸都丢尽了,火气大,降降火。”秦稷还寻思着秦黎背着他去拍戏那个事。他倒也不是看不上这个,就是秦黎想不开,一根筋的觉得自己不靠家世也能火,跟着团里的几个人睡公司宿舍,吃集体盒饭。
秦稷偷摸看了几次,他这个弟弟去了没多久,就从世家小公子糟蹋成地里的小白菜了。他劝了几回没劝动,几个相互熟识的公子哥见过秦黎的惨样,还以为他怎么苛待了秦黎似的,气的他够呛。
沈宴也不是专程为了问这个的,只笑笑没说话。秦稷指着资料说,“你二叔这动静不小,估摸着和沈行底下那批心思浮动的人也接触过,现在没到收网的时候,你悠着点。”
沈宴看的这份资料,是今晚宴会散场后沈聂接触过的那些人,有哪些往来,几乎都记在上边了。
沈聂心思深,面上的东西,不能都暴露个完全的,他何尝不知道现在不该这么着急,但是今晚他听沈柯说,地上有影子,他的世界都是黑白色的,每晚每晚都要亮着灯睡觉。
他心疼的厉害。
沈柯说的这些东西,他先前是不知情的。他知道生理性情感缺失,不受控的初期,可能会出现幻觉,但是因人而异,一般只是起初几个月这个样子,有人几天,有人几个月,后边时间再长了,这些幻觉就不会反应在认知里了,只有极其特殊的,才会一直走不出来。
沈柯没说过这个,也不像是在幻觉中一直走不出来的样子。大抵是怕他担心,沈柯存着个心眼,对谁都没说过这个,对着林医生都没有说过。
若不是今晚他听到了……
若不是……
沈宴根本没法想象他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甚至后悔过当初为什么不强制性的带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