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鸣嘴巴张了张,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哪里是一点被害妄想症就能解释得通的?

他的沉默在律宁眼里自动解读为默认,身体冷得像掉进了冰窟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一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律宁还是呆坐在椅子上,联合了前前后后,觉得席一鸣各种症状都太像了。

律宁按下内线叫了李秘书,过了一分钟李秘书心惊胆战地把走进办公室,想到另外一尊大佛刚才苍白的脸色,又忍不住看向明显才结束家暴而略显狼狈的总裁,最后落在律宁脸上的巴掌印,道:

“律总,你……要冰块吗?”

律宁愣了愣,下意识的捂向左脸,然后啧了一声,道:

“给我国内最好的精神心理科医生的资料。”

李秘书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下去了,十几分钟后她拿回两份资料,走到律宁的办公室:

“律总,都在这了。”

律宁点点头:

“谢谢。”

支走李秘书后律宁深吸了一口起,拨通了一个号码。

挂了电话后,律宁只觉得浑身乏力,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他把席一鸣身上的问题说给医生,对方的解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可具体要去看医生。

律宁长叹了一口气,有要哭的冲动,这一天天的遇到都都是什么事啊。

一整个下午律宁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在想这个事情,要怎么才能带席一鸣去确诊。

正想着,邮箱里突然收到一份邮件,他抿了抿唇,点开。

邮件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