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礼喜欢梁远星,但卓天阔井不想说出来。
他余光瞥见梁远星绷紧脊背,直直地坐了起来:“所以他还是出事了?”
“干嘛这么紧张?你以为他怎么了?”
“我以为……”
于是卓天阔听梁远星说了半天,说完白天的心路历程。
“一般人最多觉得他受了点刺激,你怎么会一下子想到赵家破产?”
“我……关心则乱吧。”
“放心吧,破产了他肯定要赶回家去处理,还有时间在录音棚里听你唱歌?”
“约定好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食言。”
“这倒也是……”卓天阔不忍心去听梁远星语气里的伤感。
见到了会躲闪,见不到却牵挂,赵伯礼就是梁远星最在乎的人,他哪怕堵上耳朵,蒙住眼睛,也知道自己的地位永远不能与赵伯礼相比。这一晚上卓天阔一直坐在梁远星面前,但对方心里想得最多,提得最多的,还是赵伯礼。
“赵老师从小都没受过什么委屈,我也不希望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怎么听起来好像你比他还大了几岁一样,天天为他操心。”
梁远星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觉得,不在片场,不在工作的时候,赵老师像比我大几岁的前辈吗?”
这方面卓天阔很有共鸣,也跟着他一起无奈地笑了笑:“嗯,你还叫他赵老师,他才像个孩子一样。”
“我知道破产要面对的是家离子散,墙倒众人推,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所以,哪怕只是想一想这种可能性,我也怕他承受不住。”